“原來真的跟我想的一樣啊…呼,這下我終于放心了!”,周正國長長的吐出一口氣說道:“好啦,既然你知道他的代號,那有些事情,你應該也知道了。”
“是的,我知道一點點,不多”,安小海點了點頭:“聽了周局剛才的介紹,我覺得跑掉的那個人,很可能是他們要追蹤的人。”
“是的,我也是這么想的!”,周正國點了點頭:“所以秦天放我沒有審,我想,讓他來吧,我已經通知他們了。
現在,你有什么看法?”
“我的看法…”,安小海想了好一會兒才接著說道:“我的看法是,海鷂子安插在市局里那個最重要的奸細,還沒有冒頭。
錢斌,才更像是那個他們計劃舍棄的觸手,他才是那個真正的棄子,只不過這個棄子很聰明,他又給自己找了一個替死鬼,這個替死鬼就是顧春曉。
所以錢斌肯定是被海鷂子收買的,但他知道的不會太多,顧春曉,應該跟海鷂子沒有任何直接聯系。
至于那個秦天放,他們很可能不是一條線的,但秦天放多半知道錢斌和顧春曉的屁股不干凈。
我是這么想的。”
“呵呵,你我所見略同啊!”
這個秦天放很厲害!
昨天夜里,曹隊長帶著鐵軍去看那包證物的時候,鐵軍還囑咐了他,如果誰來接觸這幫證物,就讓他告訴他。
秦天放立刻就意識到,那包證物除了王隊和曹隊、小劉三個人以外,只有他接觸過。為了洗脫自己的嫌疑,他請了個假,引誘海鷂子的人動手。
而他自己,就可以在擺脫嫌疑的同時,暗渡陳倉!
不簡單啊!”
周正國呼出一口氣,打開保溫杯灌了好大一口茶。
“所以呀,我也認為危險并沒有解除,局里的隱患,仍然還在啊!”
“周局,我覺得我們已經很接近他了!
現在,這個奸細的觸手估計已經全部都斷掉了,另一只大章魚也被我們挖出來了,如果在出現什么緊急情況,那他就必須得自己動手了。”
“緊急情況?什么緊急情況?比如說呢?說說你的真正打算吧!”,周正國又恢復了笑瞇瞇的樣子。
“我的打算…挺簡單的,我覺得要是這只狡猾的章魚一直縮在洞里不出來,那我們就只需要不斷的、狠狠的刺激他就行了。”
“你覺得要怎么刺激?”
“還是剪它們的觸手,不斷的剪,剪到它們懷疑人生,不得不出來!
他要是忍住了,一直縮在洞里,就是不出來,也無所謂,所有的觸手都斷了,那本體還活得下去?
一坨肉,還不是任人宰割?”
“哈哈哈,沒有觸手的章魚,一坨肉!……想想這畫面,哈哈哈!”,周正國被逗得哈哈大笑。
“你們究竟在說什么?就不能說得明白點兒?”
王鐵軍實在是受不了了,這一個小滑頭,一個老狐貍,越說越離譜!
周正國看了王鐵軍一眼,沒理他,這個有點一根筋的家伙,不是他沒安小海聰明,而是他沒安小海這么壞,這么無所顧忌。
王鐵軍身上的枷鎖,實在太多了。
“小海,你說具體一點吧,我們再這么云遮霧繞的,我們的王大隊長要發飆了!”,周正國笑著說道。
“行,那我說具體一點”,安小海點了點頭。
“一直以來,我們對著海鷂子總是很被動,明明知道我們內部有人在給他們傳遞消息,可卻始終查不到這個人是誰。
我就在想,為什么會這樣?
其實答案很簡單,他們對底下人的控制可以無所不用其極,而我們不能,我們只能憑借信仰和意志與他們對抗,這就是我們跟他們之間的主要差別。
正因為如此,我們在很多時候會處于下風,也無法策反他們的人。
這很不公平!
我們被內部問題整得焦頭爛額,他們卻躲在暗處暗自得意,哪有這么好的事兒?
俗話說,堅固的堡壘,往往都是從內部被攻破的,我們也可以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海鷂子,他們對警察臥底特別敏感,我相信他們,也有一整套如何防備、對付我們的臥底的方案。
到現在看來,他們這套方案是很有效的,我們也一直無法打入他們的內部高層。
那我們就不能換一個思路嗎?為什么一定要打入他們內部呢?為什么不能是他們內部的人自己亂了呢?
只要他們內部一亂,我們還怕找不到他們的破綻嗎?”
“所以呢?”,王鐵軍忍不住插了一嘴。
“所以我們可以制造一種假象,那就是他們內部出了問題,他們內部,有人想黑吃黑!”安小海咬了咬嘴唇繼續說道:“比如說紅樹林這件事,就是他們內部有人想黑吃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