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時，盛相思沒在看傅寒江，眸光游離著，更像是自自語。

“相思？”傅寒江皺了眉，有些擔心。

“嗯。”

盛相思眸光定了定，淺淺笑了，指了指手里的袋子。

才回答他剛才的問題，“是給冉冉買的，她突然特別想吃香草味的冰淇淋。哎……”

嘆了口氣，“可是，沒吃上。”

“別擔心。”

傅寒江道，“大哥會給她買的，她想吃什么，都沒問題。”

“也是。”

盛相思點點頭，神色卻沒有輕松一點。

誠然，大哥是會買，但是，白冉愿不愿意接受，卻又不好說了。

兩個人并肩，出了門診大廳。

在門口時，傅寒江停下腳步，“我送你？”

“不用了。”

盛相思笑著搖搖頭，拒絕了，和傅寒江預想的一樣。

“有慕云陪著我的。”

盛相思說著，從手上的袋子里取出盒冰淇淋，遞給他。“喏，請你吃一盒吧。”

剩下的，再給慕云和幾個保鏢分了。

既然買了，總不能浪費。

傅寒江不吃這玩意兒，但還是接了，“謝謝。”

“不客氣。”盛相思笑笑，朝他揮揮手，“那我先走了……”

“相思。”

又被傅寒江給叫住了。

“嗯……有事？”

“是。”傅寒江點點頭，皺著眉，薄唇張了張，躊躇著道。

“我是想問你……你懷君君的時候，有沒有特別想吃的東西？”

沒想到他會這么問，盛相思稍稍怔忪。

這個問題，本該是幾年前，他陪在她身邊時問的……

遲到了這么多年……

傅寒江自責又慚愧，吱唔著，“對不起……”

他不該問的！虧欠他們母女多年，如今問這個問題，又有什么意義？

“你不用……”

他是想說，她不用回答了。

然而。

“是蛋撻。”

盛相思卻回答了，微仰著臉，朝他淡淡笑著。

抬手捋了捋鬢發，又補了句：“……里面的，芯。”

傅寒江：“……”

有些意外，這么特別？

“呵呵。”

看著他吃驚的樣子，盛相思忍俊不禁，“奇怪吧？”

她道，“你不知道，君君剛開始吃蛋撻，就是只吃里面的芯，不吃皮。”

“我雖然可以替她吃，但是小孩子不可以這么慣著，我教了她好久，不能浪費食物，才給她糾正過來的。”

怪不得。

傅寒江聽著，想起來了。

君君現在，還是更喜歡吃蛋撻芯……

“沒別的事了吧？那我走了。”

慕云已經把車開過來了。

“好。”

…

獅子灣。

白冉走了沒多少日子，就又回來了。

“傅總，白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