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寧宮門口,阮云綺和汐妃和各宮娘娘陸續到場,剛要進去。這時候,看見君邑光乘輦過來,所有人連忙屈膝,準備行禮……
“免了。”
向眾人抬了抬手,君邑光面無表情地帶著眾妃,急匆匆便進入了坤寧宮……
坤寧宮里。
望著端貴妃不慌不忙鎮定自若的樣子,花月容皺了皺眉,有些好奇地問道:“端貴妃,皇上馬上就要來了,你不怕?”
“怕什么?”
端貴妃冷笑,“既然謀害皇嗣的人是你,那現在該害怕的人,也該是你才對。”
“哼。”
聽見端貴妃仍揪著那件事兒不依不饒,花月容冷笑一聲,只覺得她天真。
沒什么所謂地,她涼涼提醒道:“端貴妃,你胡亂語,也該有個限度才是。
本宮是鎮國公府的女兒,是太后娘娘的侄女,是皇上陛下親封的主位正宮,怎是你空口白牙瘋瘋語幾句,就能夠隨意誣陷的?”
“是不是誣陷,等會自然真相大白。”
目光嘲諷地掃了眼傲不可的花月容,端貴妃笑了一下提醒,“皇后娘娘,很可惜,這一次,太后娘娘遠水解不了近渴,怕是救不了你了。”
“你……”
花月容聞皺眉,暗覺不妙。
她正思索,懷疑太后娘娘前腳的離開和端貴妃今日迫不及待的到來之間有什么聯系,這時候,門外一聲皇上駕到,君邑光和眾妃嬪急匆匆便進入了坤寧宮。
“陛下!”
聽見皇上到了,端貴妃流著淚立刻跪下。
等到福公公撩開簾子君邑光剛一進入,她仰頭淚光瑩瑩墜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對君邑光欲又止,“皇上,您可算來了……”
“皇上。”
收回自己眼中的不屑,花月容矜貴行了個禮后,一臉無奈地對君邑光道:“陛下,端貴妃行無狀,以下犯上,將坤寧宮砸的一團亂……唉,臣妾連說都沒說她兩句,也不知怎么的,她便就哭成了這樣……”
“嗯。”
君邑光點了點頭,皺眉掃了眼滿地的碎玉碎瓷。
邁步和花月容一起在主位上坐下,他沉著臉看向仍在流淚的端貴妃,“端貴妃,你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陛下。”
滿臉悲慟而又自持地,端貴妃默默流著淚解釋,“陛下,嬪妾以下犯上確實不對,對于這件事,您要打要罰,嬪妾絕無二話。
但嬪妾不后悔。
嬪妾相信,無論是后宮姐妹的任何一人,只要知道嬪妾所經歷的一切,都會明白嬪妾的苦衷……”
“呵,你這話說的,難道后宮是什么龍潭虎穴嗎?”
滿臉不同意地,花月容涼涼提醒,“端貴妃,你十指不沾陽春水,一生不曾事農桑,卻為何可以錦衣玉食椒殿輕裘,這還不是后宮在養著你嗎……”
說著,花月容頓了一下。
緩緩地掃了眼端貴妃身上的錦衣玉飾,她笑,“端貴妃,面對如此皇恩浩蕩,你還能有何苦衷啊?……”
“是啊。”
聽出花月容這是想扣帽子,阮云綺在旁邊滿臉擔憂,隨手幫端貴妃岔開話道:“端貴妃,你到底有什么苦衷,趁著今兒個皇上陛下和皇后娘娘都在,便全都說出來吧,省得憋在心里憋壞了身體……”
“是啊……”
旁邊,汐妃和其他娘娘們閑來無聊,也跟著湊熱鬧慫恿。
“行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君邑光打斷眾人。
他沉著臉,目光在端貴妃臉上有些復雜地看了一會。
分不清她前些日子提起白洛寺是有意還是無意,也分不清她今日突然發作是早有預謀還是臨時起意,君邑光嘆了口氣,“好了,你有什么苦衷,想說就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