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就不許吧。”
不甚在意地笑了一下,阮云羅抬手,接過了萬嬤嬤遞過來的茶盞。
本來她也不在意席老夫人和蕭欽宇的喪事,只是礙于世俗,才無奈操辦而已。現在,既然花家將現成的理由塞到了她的手里,那她也就只好順勢而為,將這樁喪事草草結束了。
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阮云羅笑著抿了抿茶。
想起來花家那邊,花刈臣的喪禮似乎仍在籌備,阮云羅放下茶盞,捏了捏自己這兩天略微酸痛的肩膀,有些好奇地看向萬嬤嬤,“唉?自從蕭欽宇自殺,這件案子結束之后,花家不一直在忙著籌備葬禮嗎?他們葬禮的時間是什么時候?”
“聽說,是三日后……”
見阮云羅無聊地,都開始打聽花家的事情了,萬嬤嬤沖旁邊的田雙雙抬了抬下巴,示意田雙雙到里屋書架上,去拿本古籍來給阮云羅解悶兒。
又伸手幫阮云羅捏了捏肩膀,她笑著繼續補充,“聽說花家這次的葬禮,籌備的非常盛大,連待客的桌子都不下百……
估計到時候,京城里有頭有臉的皇親國戚和文武百官,都會前去吊唁……”
“三日后?”
聽見這個時間和這么大的場面,阮云羅愣了一下。
忙掐指算了算時間。
不錯,三日后,那正是前世徐元帥病重受辱,被活活氣死日子。
可今生的許多事情都已經被改變,徐元帥與太子殿下之間,看起來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過節啊。
如果那件事情還會發生,那它發生的理由是什么?
難道……
阮云羅沉默思索著,忽然想起來今日蕭沁棠早產后,陸一通對徐萬仇的恨意。
難道,這件事情的引子竟然是陸一通?
阮云羅茅塞頓開,立刻起身,快步來到桌前,提筆蘸墨,很快給三皇子寫了封密信。
將密信交給萬嬤嬤,她低聲囑咐,“快去快回,一定要將信親手交到三皇子手中。”
“是。”
見阮云羅這么慎重,萬嬤嬤重重點頭,拿著信很快便前往了睿王府。
“夫人……”
將取來的古籍交給阮云羅,望著自己母親匆匆離開的背影,田雙雙好奇,“夫人,是發生什么事兒了嗎?怎么這么著急?”
“沒什么,忽然想死件事情而已。”
阮云羅笑著松了口氣。
她坐下來,接過古籍翻了兩頁,想了想,忽然抬頭看向田雙雙,囑咐道:“傳令下去,蕭家老夫人和蕭欽宇下葬的時間,就定在三日后。”
“這么匆忙?”
田雙雙驚訝。
伸手繼續給阮云羅捏著肩膀,她皺著眉有些發愁,“可夫人,蕭欽宇死了,蕭重景不在,蕭家沒兒子了,送殯的人也請不到,這葬禮可怎么送啊?
蕭沁棠剛生產肯定干不了這活兒,那總不能您去給他們送殯吧?”
“我?”
阮云羅嗤笑著提醒,“我姓阮,既是個外人,又是個女人,我怎么給他們送葬?
蕭家不是還有個女婿嗎,這事兒,咱們交給陸一通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