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白露名聲在外,溫英叡第一反應是嚇了一跳。
他反復回想那位看日子的張大師說的話。
張大師分明說是兌卦,兌為澤上有地下之象,代表和諧、親密,這個日子非常合適結婚,能夠讓他們有美好的未來。
怎么可能會是不吉利的日子?
溫英叡鄙夷地看著斐白露,“你心眼也太小了吧,我只不過在門口說你幾句,你就出口咒我結婚日子不好,還有沒有一點大師的風范了?”
張大師是他特意出高價請來的,不可能坑他。
反倒是斐白露,小肚雞腸,非得破壞他的興致。
斐白露把他心中的想法看得一清二楚。
“我剛剛念的那段歌訣,叫三娘煞。如果你不知道什么叫三娘煞,建議你回去查查。”她懶得再廢口舌,一聲令下,“送客。”
這一副主人家的模樣,成功讓溫英叡氣得瞪大眼睛。
他目光射向溫時年,“時年,我怎么說也是你二伯,你就允許她對我大呼小叫?我們溫家的地盤,什么時候輪到她一個外人來發號施令了?”
溫時年不緊不慢,氣定神閑地說道:“二伯,你誤會了,這房子不是我的。在這里,你和我都是客人。要說外人,很明顯你才是。”
一旁的簡秘書一板一眼道:“英叡叔,主人家不歡迎你,你還是快離開吧。”
溫英叡惱怒,咬牙切齒道:“我看你是灌了迷魂湯!溫家落在你手里,我都怕你拱手讓給這個女人!”
“那又如何?你想要,可以直接來搶。”溫時年輕輕掀起眼睫,薄唇沒有一點弧度。
目光很淡,看似沒有一點重量。
卻瞬間震懾了溫英叡的心神。
上一個意圖和溫時年搶家產,都不知道在哪個地方茍且偷生。
還有城府頗深的大哥也被溫時年狠心直接弄死……
溫英叡運了運氣,不再從斐白露身上找麻煩。
什么狗屁三娘煞,他就當斐白露在危聳聽。
當務之急,是他的婚事要緊!
“時年,我不想虧待之雯,你記得把隔壁那棟別墅借我,還有婚禮當天記得來啊。”溫英叡生怕溫時年再次拒絕,放下請帖就走。
臨走前還不忘囑咐簡秘書,“這是我們溫家今年最重要的一件事,小簡到時候記得提醒時年參加,要是時年不來就是你工作做得不到位了。”
簡秘書待人走了之后,一難盡道:“溫家二伯都六十五歲了,他這次娶的老婆年齡才二十,比我還年輕。兩人差了四十五歲,他怕被人恥笑,丟了面子,不敢在京城舉辦婚禮,才來了江城。”
“三爺,溫家二伯邀請您參加,主要是想借你的名義讓這段婚姻更加名正順。三爺,您要參加嗎?”
“不去。”溫時年又不是很閑。
京城溫家是個大家。
溫時年的爺爺克妻的命格,一生娶過三任夫人,每一任妻子都不長壽。
溫建元和溫英叡是前兩任夫人的孩子,和溫老爺子同父不同母,感情自然比不過一母同胞的親兄弟。
爭奪溫家家產的過程也是腥風血雨,殺招齊顯。
因此,溫建元和溫英叡雖然在名分上是大伯、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