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抓到了可疑的人嗎?
怎么現場受傷的人是月婷?
難不成……岑明垣這小子帶回來的女人是那個賊?
斐白露指了指月婷,直接說:“這人身份有異,潛入祁連家圖謀不軌,極有可能就是那個賊。”
祁連永長眉目凜然,立馬招手讓人把月婷團團圍住。
岑明垣火冒三丈,“什么賊?”
根本就是祁連若兒和她的同伙,編造出來坑害月婷的理由吧!
這事事關重大,岑明垣一個外人沒有發權,祁連永長鐵面無私,“是不是賊查過就知道了。”
“我聽不懂你們在說什么,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月婷眼神一暗,扯著岑明垣的手,搖搖頭,委屈又隱忍,“明垣,我們不要求他們,你帶我離開吧,我們去找其他醫生,我不想死在這里。”
該死,岑明垣關鍵時刻太拖后腿了!
月婷心生后悔。
早知道幾分鐘前,自己應該和這女人拼一把,而不是依靠岑明垣,那樣說不定逃出去的機率更大!
岑明垣也知祁連家人多勢眾,見他們來勢洶洶,心中恨恨,只好聽從月婷的話,把人背在身后,“我們是來做客的,不是你們口中的賊!就算你們祁連家真的丟失了什么東西,也和我們無關!”
祁連永長擋住他,“岑明垣,你可以離開。但你背上的女人,必須留下來。”
月婷心中惴惴不安,面上越發冷靜,不露半點慌張,壓低聲音,“明垣,他們不把我放在眼里,就是不把你放在眼里……”
岑明垣被挑起怒火,第一次對祁連永長大不敬,怒道:“我就要帶她一起離開,你們又能怎么樣?整個昆侖地界,可不是你祁連家一家獨大!我岑家也不弱!”
是,你岑家不弱。但也不敢和壟斷醫藥一脈、盟友無數的祁連家為敵,祁連永長在沒被斐白露打臉前,性子也是一等一的傲氣。
他當即冷下臉,“那你也留下來吧。事后,我自會向岑家說明情況,就看岑家會不會為了你,為了你的女人和我祁連家撕破面皮。”
岑明垣神色一滯。
他家在岑家雖然說得上話,但真正掌權的人是他大伯一家。
大伯他絕不會為了月婷,和祁連家反目。
岑明垣沒說話,月婷卻看出了他心中的怯意。
廢物!她在心中怒罵,看來只能靠自己了!
月婷眼底掠過幽光,伸手勾著岑明垣的脖子,蟲蠱悄無聲息沒入男人的體內。
岑明垣只覺得脖子像是被蚊蟲叮咬一口,還沒來得及說話,忽地倒地。
身體渾身抽搐,口吐黑血。
斐白露蹙眉,岑明垣這癥狀不像是銀絲蟲蠱發作,反倒和中毒癥狀相似。
祁連永長也讓下面的人停下上前擒人的舉動。
月婷驚呼一聲,大喊:“明垣你怎么了?你要是死在了祁連家,我該怎么和你父母交待?你要是死了,岑家和祁連家多年情誼要毀于一旦了啊!”
祁連若兒不擅長彎彎繞繞的陰謀詭計,但直覺告訴她月婷的話不對,“什么怎么交代?又不是我們弄死的,岑家要是有異議,可以對岑明垣的尸體進行調查,我們祁連家問心無愧。”
岑明垣聽了這話,又氣得吐出一口血。
他還沒死呢,就想著解剖他的尸體!
好你個祁連若兒,果真冷血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