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再恩愛的夫妻和情侶,在子嗣方面也會起沖突。
從來沒有見過斐白露這副表情,溫時年手指微微蜷縮,忍了又忍才繼續演下去。
他看向顧老板和桑姆,沉聲道:“不知,我們能否也求一個賜子神像?多少錢都可以,如果事后真的懷孕了,另有重金酬謝。”
溫時年對外一向出手大方,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有錢的主。
聽到重金酬謝時,顧老板眼神閃爍。
他在老家養老的父母身患重病,要是有錢,就能找好的醫院醫治。
桑姆怎么不知道枕邊人的想法,她立馬答應下來,“行啊,怎么不行?等風雪停了,我們就回娘家一趟。”
呼呼——
風雪吹得門窗啪啪作響。
桑姆赫然把斐白露當成一路人,露出輕松的笑容,有了說笑的心情,“還好你們來得早,要是趕上這風雪就慘了,能凍死人。”
斐白露卻站起身,道:“顧老板,嬸子,外面有人敲門。”
風聲吧?這個時候怎么可能有人敲門?桑姆半信半疑去開門。
門縫擠開一道口子,冷風立馬灌了進來。
她緊了緊身上的棉衣,探頭看去。
桑姆神色大變,猛地推開門,沖了出去。
“貢布!”
顧老板一聽這名字,骨碌站起來,“貢布是我媳婦弟弟的名字,外頭那么冷,他怎么來了?”
門口好一會兒沒桑姆的聲,斐白露不放心跟了上去。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飄在風雪中的招魂白幡。
它被一個凍得面上毫無血色的年輕男人持著,由竹竿和白紙制成,幡桿在胸前,幡頭要飄于頭頂。
這個信號代表著,這人在給死人送葬。
只是他行著送葬打幡的儀式,身后卻不見送葬隊伍。
而且招魂幡是要插在墳頭之上,他不去墳地,來民宿做什么?
是出了什么事嗎?
貢布渾身在發抖,他抱著桑姆,聲音悲愴,“姐!村子的人全部都消失了!被人抓走了!”
村里有戶孤寡老人去世,無子無女無親戚,作為村長的兒子他主動擔當了‘送靈人’。
只是送葬的途中,棺材突然磕地。
他一轉頭,整個送葬隊伍詭異消失。
他以為是被風雪吹跑了,跑回村子叫人。
結果,正好看到一個個黑衣人抓走了鄉親。
撒豆成兵似的,一個個活生生的人被紙人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