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輸錢就很不爽,還被一城里姑娘擠兌,楊胡子確實要被氣炸了。
斐白露抬起手,“我看對面那棟小樓房挺干凈的,房子也不少,那是誰的房子?我們要住那里,多少錢我們都給得起。”
楊胡子冷哼,“那小洋房是宏老板的,小姑娘那地方你住不了。”
宏老板?斐白露抽出一沓紙幣,“你們這里不是發展農家樂嗎?我有錢,怎么就住不了了?”
麻將棋牌桌上的男人們的目光被那一沓錢吸引了,紛紛開口道:“宏老板那女人不好說話,你們看不上楊胡子家,來我們家唄,擠也給你們擠出房間來。”
“我家大,我婆娘還會做農家菜,保證讓你們這些城里人過得舒舒服服。”
“去去去!就我家有空房子,你們三一人一間房都可以。”兜里輸精光的楊胡子看在錢的份上,能屈能伸,腆著臉把三人推搡出棋牌室。
小賣鋪老板沒再說話,看著楊胡子把三人拉走。
斐白露一臉不情不愿,“宏老板在哪?你帶我去見她,我不信她有錢不賺。”
楊胡子在面前帶路,翻了個白眼,“宏老板那娘們每個月賺的錢不少,缺你那點住宿費?”
“我實話告訴你們,宏老板就是個惡霸,惡霸懂嗎?她連我們本地人都欺負,你們這些城里人也別想討個好。”
苗子昂‘嘁’了一聲,“現在掃黑除惡風暴那么徹底,怎么還有村霸惡霸?你不會是誆騙我們的吧?”
“怎么沒有?”楊胡子呸了一口,指向街道一旁,“以這條街為分界線,那邊的地全被宏老板圈了,她還霸占了村里的水源,不讓我們喝不讓我們用,私自打水就在水里下毒,害我們不得不買外面的水。”
“月季莊園種的花98%都被她壟斷了,每年賺的錢不少,前幾年我們村要修路,家家戶戶捐了幾百一千,媽的宏老板也捐一千,摳搜得要死,路也沒修成,攔著我們修路就是不想我們發財!”
蘇芝欣想到過來時泥濘的路,皺了下眉頭。
想要富,先修路。
宏老板的月季種植園規模不小,修路本來就是利民利已的事,為什么才捐一千?
怪不得村民對她有微詞。
苗子昂義憤填膺,“怎么這樣?”
“可不是?”楊胡子摳了摳指甲縫,“宏老板是原先的月季莊園琴老板收養的,還是琴老板好啊,可惜她得了一場病去了。”
“宏老板這么壞,說不定琴老板是被她害死的……”苗子昂嘀咕了一聲,楊胡子臉色一僵,不再開口說話。
斐白露斂眉。
赫然是一副嚇怕了。
小樣,我還治不了你們?楊胡子哼著歌,把人帶回了家。
然而斐白露都是裝的。
她并沒有被嚇到,心中反復琢磨著楊胡子說的話。
宏老板是個女人。
她與村民矛盾很大。
月季莊園的水源有問題。
上一任琴老板的死有蹊蹺。
竇芮靜是死是活?她在哪里?
那棟小樓房里偷看他們的人是誰?
想要解決這些問題,都繞不開宏老板這個人。
斐白露心中有了成算,跟著楊胡子來了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