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語綿朝他跑去，結果膝蓋一疼，她筆直的撲通跪在地上。

開始發作了。

不過，寧語綿咬著牙，手腳并用的朝著他爬去：“阿敬……”

左敬捂著心口的位置，表情開始變得扭曲。

他要開始經受發作的整個過程了。

寧語綿望著他，半張著嘴，發不出聲音，但嘴型一直在喊著他的名字。

慢慢的，寧語綿的眼睛里開始流出血來。

十分可怖！

她開始在地上打滾，蜷縮成一團，身子不停的發抖，指甲用力的扣著地面，十個手指頭血肉模糊，她現在卻一點都感受不到疼痛，只想著越用力越好。

等這一切結束之后，她才會體會到自虐時傷口的疼痛。

所以這個毒，等于讓人遭受兩次折磨。

一次，是發作的時候，內傷。

一次，是結束之后，外傷。

左敬單膝跪地，望著地面，視線漸漸的變得猩紅，模糊了眼睛。

他以為是眼淚，抬手一擦，一看，結果是鮮紅一片。

血。

他又抬頭看著寧語綿。

寧語綿現在什么模樣，他就是什么模樣。

而且，他比她更痛！

不過左敬沒有發出一點聲音，自始至終都咬著牙，額頭上冷汗涔涔，滿臉都是血，嘴角邊更是不斷的涌出血絲……

慕深坐在沙發上，看著這一幕。

晚晚沒有來，是正確的。

她肯定接受不了現在這個場景，回去肯定會做噩夢的。

她也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左敬遭受發作的苦楚……

“阿敬，阿敬！”

寧語綿一點一點的挪到了左敬旁邊，顫抖著抓住他的手腕。

“放……放我回慕深手里……不要，不要在左家……”她講一個字，就忍不住抽搐一下，“還有……去……去找溫爾晚……她……她會救……救你……”

寧語綿需要極力的壓制住身體里的巨大折磨，才能斷斷續續的把這句話講完整。

“我不值得……不……不要管我，更……更不要……救，救我……”

她的手從左敬的衣袖上落下去，用力的揪著自己的頭發，肆意拉扯。

慕深只是靜靜的看著。

沒有插手，沒有干預。

光看寧語綿的表現，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一個多么癡情的種，為了愛人可以犧牲自己，把機會留給愛人。

看起來……她似乎真是非常的偉大啊。

好一場虐戀情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

最后五分鐘的時候，左敬實在是撐不下去了，眼睛一閉，倒在地上，雙手抱著手臂，指甲因為過于用力而掐進了自己的肉里。

終于……

一切結束了。

所有的一切，歸于寂靜。

左敬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