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功夫做全套,她已無再強留的理由,無奈之下,不得不放人。
出府路上。
春靜低著頭,安靜的跟著,一不發。
行至安靜無人處,世子妃回頭,春靜也適時停下,與她保持半米距離。
“待在德王府樂不思蜀,連自己的主人家在哪都忘了?”她涼聲訓斥。
春靜低頭,未語。
“還是以為攀上了德王府與聿王妃,就能不將本世子妃放在眼里?”
“奴婢不敢。”
“不敢?我看你膽子倒是大得很,別忘了,你只是個罪臣的女兒,這輩子都是下等的罪奴,過著仰人鼻息的日子,別肖想一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春靜抿唇,沒有說話,指尖卻攥緊了衣袖,緊緊的抓扣著。
她不是罪奴。
父親是冤枉的。
“主子與你說話,你啞巴了?”
春靜抬頭,語氣無溫:“世子妃,類似的話您已經說了幾十遍了,奴婢已經倒背如流,要不奴婢將衣服脫下來,您把這些話刻奴婢背上?”
“你!”
“放肆!”
世子妃一耳光狠狠地甩了過去。
她最厭惡的便是春靜這副不卑不亢的模樣。
明明是奴婢,卻沒有奴才該有的狗腿與諂媚,偏是這般骨子里的高傲作祟,在一眾下人里脫穎而出,引誘了世子的視線。
若非她勾引世子,她又何必費了心思針對她?
春靜捂著麻木的臉,笑了一聲:“您貴為世子妃,還要如此刁難我一個奴婢,倒是給我臉了。”
“罪臣之女,打死也不為過。”
“奴婢似乎沒得罪過您。”
“主子教訓下人,難道還需要理由?要怪便怪你出生不好,命賤,而有的人生來就是人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