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卻除外。
她換了一身不起眼的衣服后,便鬼鬼祟祟地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一路避開院中忙碌的丫鬟直向后山而去,直到與一位陌生老嫗碰上頭,兩人說了好一陣才罷休。
剛到寺廟的第一個下午,考慮眾人舟車勞頓,便也沒有安排聽經講學的活動,便也各自隨喜參拜,不過雖是如此說,大家也都說說笑笑圍在大夫人身側,而沈水清總想單獨與邵譽風說幾句關于表小姐的話,卻總不得機會!
到最后,她也懶得再說了,只乖乖跟在大夫人身后,一心禮佛向菩薩虔誠求著未來沈家的安定。
突然,人群后面傳來陣陣騷動。
“大小姐您怎么在這里?”一位農婦模樣的老嫗從人群之中擠了出來,徑直跪在了沈水清的面前!
沈水清驟然變了臉色!
她后退一步,不自覺便在人群中尋找邵譽風的身影!
“我在。”身后熟悉的聲音傳來,沈水清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邵譽風的手!
老婦人說話的聲音中氣十足,連跪在蒲團上正虔誠禮佛的大夫人都被驚動了。
大夫人被表小姐扶著站了前來,往身后看去:“發生了何事?”
“似乎有南州的熟人正在與二嫂嫂說話,姨媽我們也去看看吧。”表小姐邊說,邊扶著大夫人走到了老婦人跟前。
“大小姐多年不見,您還記得我嗎?我的王麻子家的,以前沈府內院負責果樹的王麻子家的,真沒想到能在這里京城看見您,那時候您小,果子還未成熟您便吵著鬧著要摘,可害苦了老奴每日被吳夫人罵……哎呀,說起舊事便沒完沒了,大小姐您如今住在京城何處?”
老婦人喋喋不休,四周侯府的人也越聚越多。
“你莫不是認錯了人,你眼前的分明是沈三姑娘,大小姐在另外一邊呢!”表小姐忍不住故意提醒道。
老婦人順著所有人的目光,看了沈淇一眼,便擺了擺手。
“貴小姐您莫要打趣老奴了,大小姐與三姑娘我還是分得清的,你指的那位,是沈家的三姑娘!”
“這是何等的荒唐事!”表小姐做作地捂嘴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大夫人左看看沈水清,右看看沈淇,皺著眉頭不說話了。
“我在沈府從未見過你,你究竟在胡說什么!”沈淇首先站了出來!
她不過話音剛落,沈水清也開口道:“沈家內院種果樹的王麻子家的?我們沈家內院并未有這么一號人,人認錯,來路也不清楚,你究竟何意?若是生活難想借著熟識要些銀子,也不必如此亂說,佛門之中,我們大戶人家可憐施舍也是常有的事。”
老婦人趕緊辯解道:“大小姐,我哪里要什么施舍,不過是想給您請安罷了!”
“看這老婦人細節說得都對,倒不像是編造胡謅。”表小姐又在一邊沖大夫人拱火,“只是這沈府為何做出姐妹易嫁的事來?如今南北本就不安分,怕不是沈家準備在這結親上要做分裂的文章?”
大夫人驟然變了臉色!
“這沈家大小姐與沈家三姑娘之間,可有區分的依據?”大夫人謹慎地沖老婦人開了口。
“有的!”
老婦人瞥了一眼沈水清,立即篤定回道!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