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沒有,只憑這一點,她就不應該懷疑謝斂。
晏姝睜開眼,眼底冷冽的煞氣涌動。
謝斂是謝斂,她不該將他與郁子安做比較。
一整夜,太醫未曾出來,晏姝一夜未眠,等到天亮也沒有等到任何好消息。
北地冬日的天從來都是陰沉沉的,濃重的黑云將陽光擋的嚴嚴實實,更添了幾分沉悶。
晏姝正吩咐雷炤命史正升重金懸賞名醫,風鳴這時候在外求見。
“讓他進來。”
雷炤領命,退到屋外,壓低了嗓音對一夜未歸的風鳴低聲道:“謝公子性命垂危,殿下心情不佳,你說話注意一些。”
風鳴昨夜奉命外出一夜未歸,自是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么,聞他臉色微變,面上多了幾分凝重,“好,我知道了。”
他們跟在殿下身邊多年,說是最了解的殿下的人也不為過,他們雖不似棠微那邊細致,可卻也看得出,殿下待謝斂和郁子安的區別。
往日,殿下待郁子安,寵他、縱他,卻極少對郁子安的事親力親為。
可對待謝斂,替他出氣,將他帶在身邊,給他喂藥,關心他的一日三餐,甚至連謝斂身上所穿的衣裳,也是殿下要求御衣署的繡娘按著她的吩咐改動過的。
只因為謝斂的身子比尋常人弱,外袍用上了只有皇室中人才能用的稀有火狐毛,甚至外袍內還縫入了暖玉。
謝斂身上佩戴的香囊,也是殿下讓太醫院專門研制的藥囊。
這番心思,讓他們這些人著實震驚了好久。
風鳴定了定神走進屋內,恭敬的行禮,道:“參見長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