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也算是這件事中的同謀。
可他非但沒有感到半點愧疚,甚至內心深處還隱隱的有種舒爽之意。
這樣的念頭,讓禮部尚書自己都嚇了一跳。
他趕緊甩甩頭將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甩掉。
輕咳兩聲,努力板起了臉,認真道:
“既然事情我們也都答應了下來,該查的,我們也還是要協調刑部去查的。”
“另外對于拓跋使者他們,也需要注意保護的再好一點,畢竟再發生類似的事,我們大秦臉上也沒光。”
說到最后,他眼睛閃爍一下,又低聲說了一句,“這一點,諸位心里應該也能想明白吧。”
這句話,顯然是沖著旁邊的幾位大臣說的。
幾人表情頓時嚴肅起來。
他們都明白,這事說小,那是拓跋燕他們自己作的,跟大秦沒有半點關系。
可是往大了說,人家不遠千里的過來為大秦災后重建添磚加瓦,可大秦卻連人家的安全都沒辦法保證,確實也說不過去。
“我等明白。”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禮部尚書這才露出一絲笑容,然后帶領著幾名大臣離開。
接下來的幾日,禮部通過秦沖的授意,連同刑部、懸鏡司以及京兆府,開始在大秦京師內展開了一系列動作。
但很顯然,他們終究一無所獲。
其實有沒有收獲都不重要,禮部尚書本來的意思就是做做樣子給突厥人看看,讓他們心里也好受點,事后也挑不出毛病。
……
鴻臚寺中,拓跋燕這幾日被困在里面,想出去都難,一個個憋壞了。
原本他們認為,大秦只要找到了兇手,他們也就不用一直再憋在這個鬼地方了。
可誰知,大秦雷聲大雨點小,這么多天過去了,愣是一點線索都沒查到。
這一日,突厥使臣團中的一名隨從,又如同前幾日一樣,來跟拓跋燕匯報著最新進展。
隨從苦笑道:“大人,今日大秦依舊沒有找到當時對我們動手的那些秦人,我們可能還要繼續等。”
“我看大秦就是在有意包庇那些秦人!”
拓跋燕怒不可遏的拍案而起。
他已經快要壓抑不住心中的殺機了。
隨從趕忙勸解道:“大人息怒,這畢竟是大秦的地盤,您若是在這時候鬧騰起來,恐怕大秦會借此大做文章,對我們不利。”
拓跋燕冷哼一聲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