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詫異的說道:
“我昨天背誦的夫綱,不是說我要為你更衣么,怎么你還為我更衣?”
“夫君莫要說笑,你的真實身份我早已心知肚明,你是九五之尊,大秦王,在魯國又是文圣人一般的存在,我這種水性楊花的女子,能嫁給你已經是幸事,不求你全心全意的偏愛。”
秦一時間卻不知道如何接話,不過他能從這番話中聽出,趙之雅對情愛有著一股無所謂的態度,這讓秦心中稍微有些不是滋味。
換好衣服,按照祖制,新婚夫婦應該去給長輩問安,并且要秦敬茶。
兩人夫妻一體,走出婚房,在眾目睽睽之下來到趙文生所住的大院。
昨天白鹿山難得這般喜慶,大家都喝高了,趙文生副院長更是吐了兩三回,今天一早暈沉沉的,根本就起不來。
秦和趙之雅就在門外耐心等候,直到日上三竿,這才聽聞屋內,趙文生讓下人奉茶解渴。
兩人推門而入,由趙之雅倒了一杯茶,由秦端著進入床榻前,雙手奉上。
“岳丈,請喝茶。”
趙文生正迷迷糊糊呢,突然從床榻上驚坐起,一臉惶恐的看著秦。
“你怎么來了?”
秦保持著敬茶的姿勢說道:
“按照祖制規矩,我這個上門女婿,不應該給你敬茶么?”
趙文生看了看茶水,又看了看秦。
昨天晚上,不少人在他耳邊嚼舌根,說他這么對待大秦王,不怕他伺機報復,給你下毒什么的,讓你死于非命。
趙文生趕緊打了個冷戰。
“茶我就不喝了,你去外面等候。”
秦正好口渴,就把這杯茶喝光,放下茶杯出去,在廳堂里等候。
屏風后面傳出一陣瑣碎的穿衣服的聲音,片刻之后,趙文生煥然一新的走了出來。
趙之雅和秦趕緊問安。
“父親大人安康。”
“嗯。”
趙文生坐下之后,越看秦越感覺后背發涼,為了阻止他迎娶女兒,使出了渾身解數,結果如此奇恥大辱都能忍,趙文生不害怕報復都是假的。
現在他只想用什么理由,趕緊把秦給打發走。
“賢婿,所謂先成家后立業,如今你也已經達成所愿,不如就按照約定,卻我趙家封地發展去吧。”
秦一怔。
“這么快就要趕我走嗎,我還想再床榻盡孝呢。”
“不用,大可不必!快走,趕緊走!”
在趙文生眼中,秦就是個瘟疫,趕緊送走才能睡的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