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蓋上米缸蓋子,頭也不回的堵住門。
秦無雙在黑暗的米缸中,透過縫隙看見大門被一腳踹開。
然后就見黑衣人,拿刀指著喜郎中,厲聲問道:
“說,公孫無名去哪了!”
喜郎中捂著肚子艱難道:
“好漢,我,我就是個郎中,不認識什么公孫無名。”
黑衣人眼中閃過一抹厲色,二話不說,對著喜郎中手起刀落,鮮血四濺。
雙兒看著倒在血泊之中的阿爹,驚恐的瞪大眼睛,眼淚霎時奪眶而出,嚇得渾身戰栗,小手死死捂住嘴巴,生怕自己發出聲音來。
黑衣人在院中搜尋一圈,沒有發現公孫無名的身影,便離開繼續屠殺下一家。
就這樣,雙兒也不知道在米缸里呆了多久,聽到外面一片死寂,沒有一點聲音,她這才從米缸里爬出來。
“阿爹!”
她跌跌撞撞的撲在喜郎中身上,但喜郎中早已歸西,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挨家挨戶的奔走想要求救,但入眼的全都是被殺死的村民,除了她自己,村子里的人都被屠殺殆盡。
年幼的她哪經歷過這些,迷茫又無助的她驚恐萬分的回到家中。
這些年跟著阿爹四處飄蕩,也明白一些人情世故,學著看到的辦白事的場景,一塊塊撿石頭將阿爹埋了起來。
這些日子,她累了就靠著石碓睡覺,餓了就自己學著阿爹生前的樣子,生火烤紅薯,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不知多少天。
直到今天看到獨臂大叔,她幼小的心靈才找到寄托。
馮賭聽完雙兒的講述面色凝重,要不是因為他,村子里平靜祥和的生活也不會被打破,也不會有這么多人遭受滅頂之災,更不會讓這么小的孩子,獨自承受常人所難承受的痛苦。
他伸手擦了擦雙兒臉頰上的眼淚,下定決心道:
“別哭,從今以后我照顧你,我當你爹!”
說到底,雙兒就是個離不開的大人的小孩子,聽到獨臂大叔愿意認她做閨女,也顧不上鼻涕過河,開心的摟住獨臂大叔的脖子,再次問道:
“獨臂大叔,你的胳膊到底是怎么沒的?”
馮賭還沒來得及反應,耳邊響起雙兒碎碎念的聲音,頓時無語道:
“我現在開始煩你了!”
罷,抱起雙兒,迎著夕陽前往魯國。
這次一定要把信送到趙之雅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