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臧昊衡剛好來到病房外，無意間聽到了她們關于他的討論。

事實上，他并不知道瞿苒之前有黑點。

沒有再繼續觸及她們的隱私，他走到私人醫院走廊盡頭的露臺，給下屬管堯打去電話。

“查一下瞿苒之前的經歷。”

管堯一向奉命行事，不會多。

此刻第一次聽到臧昊衡提到臧清寧以外的女孩，簡直詫異。

他遲鈍幾秒才回應，“是。”

臧昊衡結束電話。

他胸口有種莫名的壓抑感覺。

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

……

臧昊衡送瞿苒回蘭溪，車子到了，就走了。

方子欣扶瞿苒下車，特意觀察了一眼四周，確定沒有危險，這才松口氣。

“你以后出門都要小心注意。”

瞿苒點點頭，看了一眼被緊緊攙扶的手臂，“你再這樣緊張，媽媽恐怕要看出端倪來了。”

方子欣這才把手松開。

“我這不是還在擔心你手臂沒好嘛！”

“已經好了。”

“盧姨交代，你后續還是要堅持涂抹藥膏。”

“知道了，好啰嗦。”

方子欣，“……你要是留疤了，看你以后怎么嫁人！”

此刻小年從花園里跑了出來。

幾天沒見，聲音無比開心，“小姨……”

方子欣擔心小年撞到瞿苒，連忙蹲在了瞿苒前面，“湊小子，只知道想你小姨，有沒有想欣欣阿姨啊？”

小年聰明地親了一下方子欣臉頰，“欣欣阿姨，我也想你。”

方子欣這才滿意，將小年抱起來，“唔，有些日子沒見，重了。”

小年圈住方子欣的脖子，語調心疼，“欣欣阿姨，不能哭鼻子哦，失戀不可怕，你以后肯定會遇到更好的。”

方子欣眼睛眨巴，“什……什么，失戀？”

瞿苒想要遁走。

方子欣視線揪住她，“苒寶兒！”

瞿苒求饒地扶了一下自己受傷的手臂，用嘴型說她找不到合理小事幾天的其他理由。

方子欣只知道瞿苒要她撒謊聲稱她們這幾天呆在一起，不知道瞿苒是找了她失戀作為借口，一股姐妹間的勝負欲油然而生，“小屁孩，你小姨才會為了男人哭鼻子，我才不會！”

“小姨愛哭鼻子我知道啊！”小年道。

“啊？”

方子欣好奇起來。

須知道，瞿苒看著外表纖纖，實則內心堅強。

她從來沒有看過她哭。

“你說說，你小姨什么時候哭過？”

此刻的瞿苒也很好奇，看向小年。

在她的記憶里，她什么時候在小年的面前哭過？

“之前在蘭溪另一棟別墅住的時候，有一晚我想去二樓跟小姨一起睡，小姨當時就在哭啊！”

瞿苒困惑，她怎么沒有這個記憶？

方子欣似乎意識到什么，笑著問，“那你小姨當時是為了什么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