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里漆黑一片,關徹用電筒照過去的時候,什么都看不見,也沒有回應,情況跟前兩個小木屋一致。
但是,這個木屋他進去了。
推開門的那一剎那,看到了蜷縮在木屋一角瑟瑟發抖的瞿苒。
他的心重重的沉了下去。
瞿苒緊緊地抱著自己,甚至不敢睜開眼睛看來人。
她不斷地哀求,“別過來,求求你別過來…”
關徹換成電筒的弱光,怕光線刺激到她。
“是我。”
熟悉的聲音,讓瞿苒整個人都定住了。
她害怕是幻覺,但還是鼓起勇氣把眼睛睜開。
還沒有完全看清楚他的臉,人就已經被抱起來。
“是我。”
關徹重復了一遍。
瞿苒看清楚關徹的臉,鼻子里泛著濃重的酸楚。
“真的是你?”
直至此刻,鼻子里甚至有他好聞的男性氣息,她依舊懷疑不是現實。
他怎么可能會出現在這里!
關徹蹙額,語氣卻是耐心溫和的,“看不清楚嗎?”
瞿苒喉嚨哽咽了一下,在這一刻所有的恐懼得到釋放,眼睛里反倒閃爍隱約的水光,委屈巴巴道,“我的腳扭傷了。”
“嗯。”
關徹之所以將她抱起來,就是注意到她腫得跟蘿卜一樣的腳踝。
他抱她平放在了養蜂人的床上,再把電筒的光亮調到最大。
察看她腳踝的傷勢。
“接下去可能會有點疼。”
“嗯?”
瞿苒還沒有反應過來,關徹已經將電筒遞給她。
“嘴巴咬著。”
“為什么?”
“腳踝脫臼,及時矯正,有助于之后恢復,也避免一些后遺癥的發生。”
“不。”瞿苒用力搖頭,她寧愿之后很長時間一段時間不走路,也不要疼死。
關徹知道知道怕疼,但這個時候不是用感性來思考問題的時候。
“咬著!”
“不要!”瞿苒搖頭如撥浪鼓,“我寧愿死。”
關徹蹙額,“還是我把你丟在這里?”
“不要!!”
后者顯然更令瞿苒恐懼,她抓住了關徹的沖鋒衣衣角。
“不要丟下我。”
她幾乎是哭出聲懇求。
關徹并沒有想到會惹哭她,畢竟一直以來,她都是堅韌堅強的。
上一次見她哭,還是她在他面前扮演清純小白花那會兒。
“如果不及時處理脫臼的情況,你今晚要經歷的疼痛,不亞于我幫你矯正腳踝的疼痛。”
瞿苒聞,默默地淌落淚水。
關徹揉了一下她的頭。
“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