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苒這才看著晴。

晴繼續說道，“不如我再問你一個問題，不過這個問題可能有點冒犯你們的隱私。”

“你說。”

“關總和你上床的時候，他沒叫過你‘阡陌’吧？”

瞿苒頃刻紅了臉，沒想到晴會一本正經跟她討論這樣的問題。

須知道，晴碰到陸予闊的時候，臉皮薄得就跟一樣。

那臉要比她現在還要紅幾倍。

“沒。”瞿苒臉頰微微發燙，抱起一顆抱枕，不再看晴，“但我聽到過他在夢里喊過她的名字。”

“這就是了。”晴認真地道，“如果他真的只是把你當成單阡陌的替身，那么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必然是把你幻想成了這個人，你再好好想想，那個時候，你有過一刻覺得他把你當成別人嗎？”

瞿苒的臉頰越來越紅，也越來越燙，“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她甚至覺得，他對她的身體是迷戀的，并且他清楚他身下的人就是她——瞿苒。

因為每次分開再在一起，她總會無法適應。

他每次都會很耐心地哄她，而且經常會叫她的名字，比如——苒苒，看著我。

想到這些不堪入目的畫面，瞿苒執起晴剛剛從食盒里拿出來的一杯鮮榨果汁，喝了半杯。

晴看瞿苒的樣子，就知道她腦子里在想什么，抿住笑，“總之，我想跟你表達的是，關總自己恐怕都沒意識到他對你的情感，甚至我覺得，就算他意識到他對你的情感，他也會努力說服自己，占據他心里的那個人是單阡陌。”

瞿苒臉頰稍稍冷卻下來，問晴，“你為什么會這樣覺得？”

“陸予闊跟我說，單阡陌的死，是因為她替關總擋了一槍。”晴蹙眉分析道，“以我的猜想，關總一直以來應該十分自責于這件事，如果當初沒有將她讓給johnson，johnson便不會因為對關總心有芥蒂而瞞著關總想要帶阡陌離開紐約，導致黑幫的人發現他們幾個人的蹤跡，釀成悲劇。”

“johnson？”

關徹一貫都是叫強森為強森，從來沒叫過他英文名，陸予闊倒是經常說話的時候中文英文混雜，導致晴現在說話也像極了陸予闊的口吻。

晴看到瞿苒笑了一下，有點莫名奇妙，“怎么了？”

瞿苒洋溢淡淡淺笑，“看來你最近跟陸總接觸得挺頻繁的。”

晴，“……”

隨即幫瞿苒把面前的幾樣菜夾到盤子里，然后遞給她。

“先吃飯，別浪費了關總的一番心意。”

瞿苒接過盤子，卻把盤子放在茶幾上，用手支撐著下頜，笑笑地望著晴，“從實招來，你跟陸總是不是……”

每次只要提起陸予闊，晴就會瞬間變了一個人。

從精明干練、冷靜自持，變得純情天真，慌亂無措。

“并沒有。”

晴沒等瞿苒說完便打斷，在離瞿苒有些遠的沙發上坐下來，也把一顆抱枕懷抱在腿上。

“這還不是因為有一次無意間聽見臧清寧跟關總提起單阡陌這個人，我怕你不知道關總心里有人，便想弄清楚這件事再告知你，所以找了陸予闊問情況。”

晴雖然極力一口氣把話說完整，但還是很緊張，甚至顯得有些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