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姨松了口氣道,“還好沒大事,但是刀口要是再往下半寸,我估計你的命都懸了。”
瞿苒沒說話,像做錯事的孩子。
“小姑娘,別怕疼,盧姨輕輕包扎。”說這話的時候,盧姨埋怨地看關徹一眼。
等包扎好傷口,瞿苒一直皺著的眉頭,這才松開。
盧姨心疼說道,“傻孩子,怎么樣也不能去做傻事,活著可你什么都強!”
瞿苒乖巧道,“嗯。”
盧姨又瞪了關徹一眼,“對女生就不可以疼惜點?怎么讓人家一次又一次受傷?”
瞿苒臉頰窘了,紅了,想起自己第一次被關徹送到盧姨那里的原因。
盧姨臨走前叮囑他們,“有什么事情好好說,年輕人嘛,沒有什么是過不去的。”
盧姨走后,偌大的房間恢復原本的平靜。
瞿苒握著受傷的左手,想要走人,卻被關徹掐住了命脈,“我已經有你姐姐的消息,一個星期后我可以安排你見到她。”
瞿苒無法置信地轉過身,怔怔地望著沉冷俊逸的他。
“是真的?”
她不敢相信。
“不信的話,大可以走。”關徹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閑適地將一條腿架在另一條腿上面。
瞿苒慢慢地來到關徹面前,低眉順眼地道,“我信,只要你能讓我在一星期后見到姐姐,你現在叫我做什么都可以。”
關徹抬眸掃她一眼,“手都傷了,還能做什么?”說完,朝她伸出手。
瞿苒,“……”猶豫過后,將手放在他的手上。
關徹牽她的手在自己的身邊坐下來,似乎終于因為一天的忙碌而感到疲倦,靠在沙發上,但手邊卻是很緊地握著她,“風油精你那里還有嗎?”
瞿苒搖搖頭,“包里沒有,你要的話,我明天從家里給你拿過來。”
關徹捏了捏眉心,“這之后我恐怕會更忙,但我答應會帶你去美國散心,就一定會抽出時間。”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肯定一個星期后能讓我見到姐姐?”雖然他不曾食于她,她還是有點擔心。
關徹把手從眉宇間放下來,溫和疼憐的目光看她,“你盡可以信我。”
“好。”瞿苒依偎到他懷里,那只沒有受傷的手攀在他的肩膀上,“剛才的事情,是我沖動了,我向你道歉。”
關徹順勢握住瞿苒細瘦的肩頭,擁她在自己的懷里,低下來的下巴抵在她光潔飽滿的額頭上,“不準再做這樣的傻事。”
“你是不是早就看穿了我,知道我不可能真的割腕。”
想到他剛才的冷血無情,她多少有些心殤。
“一點點疼你都受不了,何況是割腕的疼。”關徹閉上眼睛,安然地享受擁她在懷時心里的這一份滿足和安寧。
“我什么時候一點點疼都受不了了?”
瞿苒說完這句話之后,才意識到他指的是什么,下一秒,臉紅至耳根。
而后將一記粉拳輕輕捶打在他的胸口,“這怎么能怪我?都應該怪你。”
關徹已然假寐,握住她的手,“不鬧了,陪我睡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