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往蘭溪去的方向。
瞿苒不解的神色,“為什么還去蘭溪?”
原本在蘭溪住一晚也沒關系,但現在單一純在那邊,而且人家明令禁止她再踏入蘭溪一步,她盡管當時反駁了,心里卻也決定不再給別人制造煩惱。
“離得近。”
簡單回應的三個字,讓瞿苒無法反駁,畢竟現在也無法叫他停車。
不過等到車子駛入蘭溪別墅的花園,她看到新來的傭人徐媽,才知道單一純沒有在別墅。
“關先生,好巧,前一刻單小姐才打電話過來,問您這幾天是否有回蘭溪休息。”
徐媽較余嫂的年紀要更大一些,看起來親善和藹,瞿苒禮貌跟她微微頷首了一下。
徐媽也回以微微頷首。
“把二樓靠一純休息的那間房間收拾一下。”
關徹吩咐完,就準備上樓。
徐媽愣了愣,窘道,“關先生,家里只有供單小姐客房和您主臥休憩的床上用品,并無多余可供客房用的。”
關徹墨眸冷去一眼。
徐媽恭敬低首道,“我是按照單小姐的吩咐丟掉客房這些床上用品的。”
瞿苒不想麻煩,開口道,“我沒關系的,給我拿條毯子,我在沙發上將就一晚就行。”
徐媽低首等待關徹的意思。
見他臉色難看,瞿苒又補充了一句,“我皮糙肉厚,在哪里都可以睡。”
關徹原想送她去方子欣那里,看她眼神里透著一絲疲勞,才吩咐,“按她說的去做。”
“是。”
徐媽道。
瞿苒習慣睡前洗澡,孰料二樓除了單一純那間房,其他客房的洗浴設備都是壞的。
徐媽也才知道。
“恐怕是單小姐弄的,她大概很不希望關先生帶朋友回來住。”
不得已,只好去三樓,輕輕敲關徹房門。
“不好意思,我可能要借一下你的浴室。”
“進來。”
關徹溫淡的聲音傳來。
瞿苒這才推門進去。
才知道他在打電話,清雋的身影屹立在房間的落地窗前,一只手插在褲袋里,閑適而又放松,此刻正以流利的英文跟電話那頭的人談笑風生。
她不耽誤時間,立即去了浴室。
沒想到,她弄不來浴室的花灑,一不小心,居然把浴室里的花灑給弄壞了。
她又不知道怎么打開頂端的蓮蓬花灑,只好一身狼狽地走出浴室,來到關徹面前,尋求幫助。
關徹剛才在專心公事,只知道她進來了,這會兒看到她臉上身上是水,才知道她是來借浴室的,而且,浴室里的花灑一定又被她弄壞了。
之前她已經弄壞了這間浴室里的浴缸出水閥門。
“等我一下。”
關徹跟手機那頭的人說了一句,便暫時按下手機的靜音,闊步走向浴室。
瞿苒連忙跟上去。
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三下五除二就修好了花灑,花灑瞬間出水流暢。
她頗為窘迫,“你這別墅里的洗浴設備太高端了,我根本用不來。”
關徹淡掃她一眼,“是用不來,還是你一向缺少動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