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傾盆而下,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
武承業和武青匆匆趕回來,打開鎖,進入祠堂。
供桌碎了。
祖宗牌位散落一地。
最主要的是,都不用一枚枚數,武承業只一眼就知道,那枚最重要的祖宗牌位丟了。
那是武家上一任族長,也就是他親爹的牌位,小小木牌,竟在某一天發生了變異,沒有意識,沒有能量波動,卻產生了一方空間。
這是武家的秘密,是他的秘密。
家里所有物資都在里面。
原本該是萬無一失的,沒人能打開變異鎖闖入祠堂,更沒人能想到上百枚死人牌位中的其中一枚有存儲空間。
可如今,偏偏有人闖進了祠堂,帶走了那枚牌位。
腦海中轟隆隆炸響。
武承業打了個哆嗦,雙眼一翻,整個人直挺挺向后摔了下去。
“父親!”
武青嚇得小臉慘白。
大雨正洗禮整個京城,烏云籠罩,大街上連個人影也沒有,顯得異常凄涼。
相比其他家,武家更是愁云慘淡。
家主昏迷不醒,偌大家業物資不知所蹤,雖說如今吃喝不愁,可全家老小未來都要面臨斷糧的危險。
全大陸饑荒下,沒有糧食物資就只能等死。
許多人都在恐慌、擔憂,偷偷哭。
人心惶惶。
一個家族的精神氣都沒了,如果這時候有人再冒出來找武家麻煩,就是滅頂之災。
武青憤怒,氣得砸了桌子,“到底是誰把消息傳出去的?”
百年世家的武氏,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怎么可能沒有隱藏資產,足夠家里人吃幾十年沒問題!
侍衛長臉色陰沉,長槍支撐,單膝跪地,“少爺,是屬下的錯,沒有管好下面人,有人叛逃了。”
知道這件事的,只有昨夜跟隨武承業進入祠堂的幾人,他們全都是武家核心侍衛,自小培養起來的心腹,本該是最忠心的存在。
如今,卻有人叛逃。
侍衛長肺都快氣炸了,“少爺放心,屬下這就帶人去追,定要抓住他,帶回來交給少爺處置。”
抓回來有屁用,消息已經散出去了。
武青咬牙冷靜下來,“人既然跑了,想再抓回來就是大海撈針。如今最主要的是穩住家里,你帶人務必守好門戶。其他事,等父親醒過來再說。”
“是。”侍衛長松口氣,也就是如今這種兵荒馬亂時候,要擱在從前,等待他的處罰不死也得脫層皮。
兩人在屋外商量接下來的安排,卻不知里屋正發生一件恐怖的事。
伺候武承業吃藥的丫鬟忽然失去意識昏迷過去,手里藥碗摔落剎那被一只慘白手穩穩接住。
用力一捏。
瓷碗竟無聲無息化為粉塵。
兩道人影出現在床邊。
一人竟是武氏叛亂的那位侍衛,此刻他忠心耿耿地站在白衣男子身后。
江簡一張臉更慘白了些,一絲血色也無,好似從地底爬出來的尸體般。
他拿出一個瓷瓶放在顧承業鼻孔下,一股淡淡的奇異香氣散開。
床榻上的顧承業眼皮劇烈顫抖,下一秒,猛地睜開了雙眼。
剛開始還是迷茫,等看清眼前人時,瞳孔劇震露出驚恐。.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