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柱前輩,您……”
神柱制止了顧遠山的話,打出一股能量封住他們所在這片地底,才緩緩開口:“不錯,當初晉級十級時出了點小差錯,導致每次施展能量攻擊后都會陷入沉睡,上次被你父皇強行喚醒后,又中了銀山女皇的算計陷入無意識沉睡。這次能清醒是意外,不過也撐不了多久就會再次沉睡,你有什么事快說。”
顧遠山似受到了打擊,不過也知道事態緊急,趕緊將皇帝情況說了,“我們需要盡快將人帶進宮,還請神柱前輩幫忙。”
“嗯。”神柱沉吟,“沙土被重擊,一時半會恢復不了。趁現在,你們盡快。還有,為了確保安全,東西和人都帶到這里吧。”
不知為何,總覺得神柱說最后一句時,語氣有些奇怪。
不過,姜早也沒多想,畢竟是別人家事。
深夜。
皇宮外,何竹帶領的世家大軍都睡了,只留下值班士兵在巡邏。
他們只盯著不讓皇宮內的人出來,卻未曾想過還有人想進入。
在神柱掩護下,兩名黑衣人扛著黑布袋鉆狗洞進了皇宮,沒敢停,一路進入皇帝寢宮。
神柱所在地底。
皇帝正躺在搬來的軟榻上閉眼休息,他面色蒼白毫無血色,狀態看起來比之前更糟糕了。
要不是胸腔還在微微起伏,都要以為人死了。
皇后和顧遠山一左一右守護在軟榻旁,神色一個比一個凝重。
柳老將軍和姜早站在不遠處,兩人都面無表情,一個威嚴,一個隨意。
“屬下參見陛下、皇后娘娘、八皇子殿下。”兩名黑衣人跪下,行禮。
皇帝緩緩睜開眼睛,虛弱地擺手。
“人呢?”顧遠山開口。
一名黑衣人急忙轉身解開黑布袋,露出五花大綁口塞黑珠的婦人。
畢竟是柳安親娘,姜早好奇地看過去。
哪怕身處絕境,婦人依舊很鎮靜,眼內波瀾不驚,哦不,是一絲情緒也沒有,讓她聯想到了某人。
江簡,還活著吧?
晃神間,就聽顧遠山發話:“松開她。”
黑衣人愣了下。
顧遠山眼神凌厲,嚇得黑衣人不敢耽擱了,趕緊給婦人解開了繩子。
顧遠山微微彎腰,“拜托老將軍了。”
柳老將軍點頭,大踏步走過去,居高臨下看著婦人,“武氏。”
武氏癱坐在冰冷地面上,仰頭看他,有點怔愣,好一會兒才似反應過來,扯著嘴角笑,最后嘴巴裂開,笑容越來越大,“沒死,你都沒死,其他人估計也死不了吧,哈哈哈……沒死……果真沒死……”
柳老將軍面色一下慘白,身子晃了晃差點摔倒,幸虧姜早扶了下才穩住,他嗓音沙啞難掩悲痛,“你想看柳家滅門,就不想想安兒嗎?不管怎么說,他都是你親生兒子,十月懷胎生下來,辛辛苦苦養大成人,你是他親娘。你可知,你這么做,讓安兒置于何地,讓他以后怎么面對家人?”
武氏依舊在笑,眼淚卻流下來,“沒死……竟沒死……蒼天啊,你不開眼。我忍辱負重幾十年,吃齋念佛盡心侍奉,你為何就不開開眼,降下懲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