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羲和對上越頡的眼睛,下面的話就卡在喉嚨里說不出話了,越老板是真的黑,也真的狠,打斷腿這事他真干的出來。
“你怎么來了?”她不想接他話茬。
“來醫院,和你一樣拜訪一下祁老爺子。”越頡就是單純想來見見她而已,不然就這么一個小老頭,哪天嗝屁了,他都不會抬一下眼。
阮羲和剛才的閑適感少了些,整個人多了點老實勁。
祁老爺子也認出了越頡。
“越總大駕光臨!”
他走過去和老人家象征性握了一下手。
至于祁斯,都知道是情敵,表面功夫做不做得吧。
一時間,病房里也挺尷尬的。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各大銀行的代表第一時間就上門了。
畢竟祁家借了那么多錢,公司出了這事,銀行比他們還著急,風險評估師一整晚都在做數據,哪有睡覺的時間。
祁氏這次最大的損失源自于核心人才的缺失以及后期的一個體恤金賠償問題。
后者有保險公司賠大頭,但是前者的損失卻是不可估量的。
他們判斷這一次祁家會因此直接從滬圈的金字塔尖掉到第三梯隊里去。
如此元氣大傷,還不上錢可不行,這不一大早就來催債了。
祁老爺子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虎落平陽被犬欺,一朝失勢,才知人情冷暖啊,這群人當初可都求著祁家去貸款,如今這一不合就討債的嘴臉真是叫人惡心。
“我會想辦法還的。”祁斯身上有儒商的風骨,他不會歇斯底里,也不會失了風度地去爭辯或乞求,但是這種做法挺讓人心疼。
“還?祁總拿什么還?”
“這一遭結束祁總身上可至少有幾百億的債務,祁氏目前沒有那么多錢吧。”
“我們也不是不通情理非要這時候過來,但是風險太大,我們也沒辦法是吧。”
“那你們想怎么樣。”
“我們也不想怎么樣,其實按您公司現在這個狀態來看,報破產清算是最合適的。”
那邊給出建議。
祁斯冷笑一聲:“倘若我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