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他依舊很想這么做。

但他知道，她不愿意看見。

罷了。

她希望一切過去，就過去吧。

顏璇璣笑了下：“我以前覺得，什么都能吃，虧不能吃。更何況是害了我命這樣的事。你知道的，我最惜命了。”

“我還想，白漣漪是白漣漪，龍燕回是龍燕回。我若真的計較，龍燕回或許最后也不會阻止。但......”

步微塵打斷她：“但你還是愿意為了龍燕回妥協。”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我不能要她的命，但也不能讓她痛快的過下半生。不管怎么樣，她總要付出代價。”

步微塵笑了起來。

這才是他認識的那個顏璇璣。

“走了。”他揮了揮手，不給顏璇璣再說什么的機會，足下一點，人就不見了。

“喂你！步微塵！”顏璇璣是真的驚了。

她沒想到步微塵說走就走，至少再說幾句告別的話啊。

她追到窗邊，卻連一個影子都沒瞧見。

“這人。”嘆口氣，她忽然感覺到身后有人靠近。

猛地轉身看去，就看見了彌靈。

“你這什么表情？什么眼神？我是什么洪水猛獸嗎？”彌靈不滿的嘟嚷。

顏璇璣翻白眼，心里還忌憚著：“差不多。看見你準沒好事！”

彌靈撇嘴：“你放心，今天是你最后一次見到我。”

“真的？”顏璇璣驚喜，“我謝謝你！”

彌靈：“......”

深吸一口氣，他說：“好好跟你那姓龍的心上人過日子吧，我以后不來招你煩了。你們肯定能白頭到老，最后雙雙老死。”

顏璇璣：“......”

彌靈哼了聲，轉身。

在走之前，他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多謝。”

顏璇璣多謝他把自己重新送回龍燕回身邊。

彌靈沒回頭，也沒說什么，拂了拂衣袖，身影逐漸透明消失。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