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府。

顏璇璣一進門就先將屋子里的東西摔了個稀巴爛。

鐘離玨就站在一旁看著她發泄，沒有阻止的意思。

等她摔累了，一屁股坐在床上，他才轉身吩咐人進來收拾，然后走到她面前，溫聲問道：“聽雪，口渴嗎？肚子餓不餓？”

顏璇璣像是看怪物一樣看他，“你有病！”

她一字一頓：“你腦子有病！病的不輕！”

鐘離玨仿佛沒聽到她的咒罵，蹲下身在她腳邊，用手撿她腳邊的碎片，“要當心，千萬不要被傷到。”

顏璇璣怒急，一腳踢飛一塊花瓶碎片，碎片飛濺起來劃過鐘離玨的臉，下一秒就滲出血來，很快凝結成血珠。

但鐘離玨就仿佛什么都沒發生一般，繼續撿著她腳邊，剩余的碎片，直到都撿干凈。

下人們也將房間收拾的差不多，其中一個看見他臉上的傷，急忙說道：“將軍您受傷了，我去傳大夫！”

“站住。”鐘離玨叫住他，轉頭看向顏璇璣。

只見她表情淡漠，對于他受傷這事，漠不關心。

他眼底閃過失落，“出去。”

下人不敢多話。

不多時，飯菜送來，擺滿了一桌子。

鐘離玨：“聽雪，用膳吧，我讓人準備的都是你喜歡的。”

“我要見龍燕回。”

顏璇璣話落，就見鐘離玨刻意維持的虛假面具終于出現了一絲裂痕。

他還想要強撐，可就快要撐不住。

“砰！”

他一把將桌子掀翻，飯菜混著摔碎的盤子，一地狼藉。

之后他背對著顏璇璣，能聽到他粗重的喘氣聲，一看就是怒到極致。

顏璇璣冷笑，心里卻很爽快。

沒過多久，鐘離玨冷靜下來。

他走到顏璇璣跟前，又像是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我讓人收拾一下，再去準備新的飯菜，要多等一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