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夫人簌簌落淚,還是覺得內疚:“雪兒,是娘親連累了你,是娘親......”
“好了娘親,正好我也不放心您,就當送您回南楚了。是我不好,本來就該我送您回去。”
“雪兒......”
“娘親,您口渴嗎?”
顏璇璣打斷穆夫人,不想再聽她自責了。
見穆夫人點頭,顏璇璣扶著她躺下,然后掀開車簾下車。
鐘離玨看見她下來,立刻快步走過來,“聽雪,可是餓了?這邊有點心,我拿給你。”
顏璇璣不搭理他,拿著水囊到河邊取水。
鐘離玨就跟在她身邊,哪怕他的話,她一句,甚至一個字的回應都沒有,他都能自說自話。
顏璇璣忍不住站住,轉頭看著他。
鐘離玨對上她視線,即便那視線冷的像是冰,他都覺得欣喜。
只要她愿意看他。
“聽雪,怎么了?”
顏璇璣嘲諷的笑了下,“我只是覺得很好笑。”
“什么?”
“以前她......”頓了下,顏璇璣改口:“以前我追著你,像一只狗一樣,可你心里眼里只有穆白羽,看也不看我。我像狗,你也真的把我當成狗。”
“聽雪!”鐘離玨心中一疼,慌張否認:“不是這樣的!我,我......”
“不是什么?以前的事,你怎么對我的,我都記得清清楚楚。鐘離玨,我只是覺得諷刺。我追著你,你不屑一顧。我放開你,你又黏上來。你說好笑嗎?男人果然生性犯賤,是吧?”
鐘離玨雙手在身側攥緊成拳,心口好像被人捅了一個大洞。
“聽雪,我知我傷你很深,我知我已經錯了。可是你不能不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啊。”
“機會?你知道嗎鐘離玨,不是所有錯都能有改正的機會。”
就比如,真正的穆聽雪已經被他和穆白羽給害死了。
他早就沒有了可能求得穆聽雪原諒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