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抽了抽,惱怒道,“我特么怎么知道這是你的計劃?不對!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別人對你動手!誰都不行!”
沈月歌又好氣又好笑,看著傻狗氣急敗壞的模樣,聲音也不覺軟了幾分,“你心里,我是那種會讓別人討到便宜的人嗎?”
這還真不是。
沈月歌那完全就是屬毒蛇的,誰要是碰她一下,她絕對會回頭咬你一口,傷口不疼,卻一擊致命,他跟沈月歌交往一來,什么時候在她身上討到過便宜,如果占到便宜,也是沈月歌為了哄他故意讓著他。
她所有的事情都在計劃之內,她不會讓別人討到便宜,他什么都知道,可是看見別人對她動手,他哪里還想得了這些?
“我永遠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別人對你動手,”喬聿北抿起唇,“沈月歌,我沒你那么理智。”
沈月歌怔了一下,半天沒說話。
說到底,喬聿北在意的從來就只有她,就算他不夠理智,不懂人情世故,但在愛她這件事上,他從來都是毫無保留,這樣的感情熾熱又猛烈,讓人難以招架。
好一會兒,沈月歌才說,“你這幾天住哪兒?”
喬聿北的脾氣他了解,被她趕出去,也絕不會回喬家跟喬克干瞪眼。
“俱樂部宿舍。”
喬聿北抿了抿唇,有些撒嬌一樣,低聲說,“床很硬,硌得慌。”
沈月歌……
這家伙,真是不能給一點好臉,順桿爬屬于是。
“都快決賽了,不好好準備比賽,亂跑什么?”
“比賽有熊建業,我就是來看看,有沒有我能幫上忙的地方,”他頓了頓,又說,“也想看看你消沒消氣。”
沈月歌瞇起眸子,狗東西,裝得這么乖巧,你是這種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人嗎?
她板著臉,淡淡道,“喬聿北,你最好跟我說實話,你到底跟了我幾天了?”
喬聿北眼神閃躲了一下,“什么幾天?”
沈月歌淡笑了一聲,“在我脾氣好問你的時候,你最好說實話,要是被我發現你撒謊騙我,你這個月都別進我家大門!”
喬聿北嘴角抽了抽,咬牙道,“沒幾天,就你跟喬錦年去火葬場那天開始。”
沈月歌……
她雖然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這話為什么聽起來那么別扭。
她果然還是太粗心了,這家伙跟了自己幾天,她竟是一點都沒發現。
“你們走后,我去送了一束花。”喬聿北聲音低了一些,雖然沒再說什么,但是語氣卻透著濃濃地愧疚。
即便老人的身體早就油盡燈枯,但是發生在這種時候,總是無法讓人不往這件事上聯想,如果甄心沒有出事,也許老太太不會走的這么倉促,她們祖孫可以好好的告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