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沒結婚吧，聽說……”封錦堯說著突然話鋒一頓，問，“你對她的事，很感興趣嗎？”

月歌一愣，笑著掩飾，“沒有啊，就隨便問問，有點好奇罷了。”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關于她的傳聞很多，有說她家境貧寒，后來遇了貴人，也有人說她是某高官的情婦，逼宮失敗，落了一筆錢，還有傳他有私生子，亂七八糟什么樣的傳聞都有，真真假假誰也說不清，不過有一點倒是真的。”

“什么？”

“她有個兒子。”

月歌還想問，封錦堯突然道，“見面聊了這么久，都是關于別人，老朋友見面，你就沒有什么別的話想跟我說嗎？”

他的話題突然就轉了過來，月歌一下子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愣了一秒才道，“就是挺突然的……再見到你……”然后問了一句很俗套的話，“你這些年過得怎么樣？”

封錦堯一下就笑了，笑容有那么點無奈，最后還是道，“挺好的，上學工作，按部就班，你呢，好久都沒有你的消息了，聽說你也去國外讀書了？”

“嗯……呆了幾年就回來了。”

她的人生經歷算不上豐富，但也絕不單調，但是跟封錦堯，也確實沒有太多可以說的東西，一來快十年不見，不熟，二來總感覺像是敘舊情一樣，說不出的尷尬。

封錦堯醞釀著情緒，突然道，“其實當年我走的時候，給你發過短信，我——”

“沈小姐？”一道陌生的女聲插了進來，月歌回頭就見一個面容清麗，氣質姣好的女人朝她走來，月歌覺得這人有點眼熟，愣了一秒，才認出來這是顧景遇的新婚妻子姚幼熙，也是姚雪穎的小姨。

對方移步過來，聲音溫軟，“剛剛在那邊看了半天，不敢認，沒想到還真是你。”

“顧太太。”

月歌態度禮貌而疏離。

姚幼熙低低笑出聲，“我聽景遇說，你跟一念都是喊他顧小叔，我還以為你會喊我顧小嬸呢。”

“以前不懂事，跟著一念瞎鬧，顧先生年長我不過幾歲，跟錦年也算是校友，我要是叫顧先生小叔，錦年要知道被同輩人虛壓一輩，心里該不樂意了。”

月歌輕輕松松就將這事兒從顧一念引到了喬錦年身上。

顧一念在她婚禮上鬧那一出，是個女人心里都會不舒服，她并不覺得姚幼熙會對她存什么善意。

她的原則就是不主動招事兒，但來誰來找事兒，她也絕不怕事兒。

姚幼熙撥了撥頭發，“那倒也是，說起來我跟景遇結婚到現在都還沒見過一念，她度假還沒有回來嗎？”

“她回來就會直接回家吧，您問她父母才對，就算是朋友，我也不太喜歡去過度關心別人的私生活，畢竟每個人都需要自己的空間。”

姚幼熙抿了抿唇，過了一會兒突然笑了下，低聲道，“沈小姐這種朋友還真是善解人意。”

這話譏諷居多，月歌面不改色把這話當夸獎，“互相體諒而已。”她臉皮厚早就不是一天兩天了。

姚幼熙面色沉了沉，還想說什么，顧景遇突然找過來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在這兒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