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相思再次感慨,“熬到現在,她還是挺有韌性的。”
只可惜,這股韌性,沒用在正道上。
大概,是和她從小生長的環境有關。
她到傅家時,已經大了,三觀已經塑成,改不了了。
盛相思扶著肚子,要翻身。
傅寒江早準備著了,扶著她躺好,又墊好枕頭。
“不用。”盛相思搖搖頭,“我一會兒又要翻身。麻煩。”
“不麻煩,躺就要躺舒服嘛。”
傅寒江照顧著相思,看著她臉上淡然的樣子,釋然而笑。
在相思而,姚樂怡,是徹底成為過去了。
…
與此同時,渝灣。
傅寒川接電話時,白冉也在他的身邊,同樣聽到了個大概。
傅寒川放下手機時,白冉懵懵的,眸光發直。
“冉冉?”傅寒川抬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他本就不善辭,這種時候,更是怕說錯了話。
盯著她微微發白的臉,心疼的抱住她。
“她……”
白冉靠在他懷里,嗓音溫軟略沙啞。
“不好了?”
“嗯。”傅寒川頷首,“本來就是癌癥晚期。”
他是存著想讓她多受些罪的念頭,但她能熬到現在,這么久,也確實挺讓他驚訝的。
“嗯……”
白冉怔怔的。
想起來她還‘病’著的時候,去白湖監獄見過姚樂怡。
那時候,她看起來,已經很不好了。
“你……”白冉抬眸,望著傅寒川的目光,含著疑問。
“我?”傅寒川沒明白,“什么?”
“……”
白冉搖了搖頭,“沒。”
“不早了。”
傅寒川摸了摸白冉又長了些的頭發,“睡吧。”
“嗯。”
白冉怔怔的點點頭,被他抱著,一同躺下,腦袋靠在他懷里。
但一時間,卻沒什么睡意。
‘姚樂怡’這三個字,是她的心結。
她不想聽到這個名字,所以也不會去關注,這么久來,也沒有提過。
知道她在監獄里……就夠了。
現在,聽到這個消息,卻有些恍惚。
雙手揪住傅寒川的衣襟,拽了拽。
傅寒川低下頭,“嗯?怎么了?”
“她……”白冉吱唔著,“很糟糕嗎?”
“嗯。”傅寒川頷首,“應該是吧。蘇行止去看過了,但他不是醫生,只能說個大概。”
“哦……”
白冉悵然,糾結掙扎了好半天,躊躇著道,“我……能去看看她嗎?
“?”
傅寒川微怔,為什么呢?
但是,望著白冉的臉,這三個字卻沒有問出口。
想了想,點點頭,“好。我來安排。”
…
兩天后,傅寒川安排好,帶著白冉去了醫院。
病房門口,有警察守著。
傅寒川帶著白冉,停在門口。
他跟她交待道:“我就不進去了,你自己進去吧。”
握了握她的手,“放心,有警察在,很安全。”
白冉怔忪,“你不跟我一起?”
也許,這也是他和姚樂怡的最后一面了。
傅寒川搖搖頭,“不了。”
從最初的,他對她滿懷感恩,到如今的恨之入骨,“我不想見她。”
守著的警察已經開了房門。
“傅太太,請吧。”
“謝謝。”
白冉點點頭,深吸口氣,邁步而入。.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