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吟對蕭驚寒點點頭,蕭驚寒便先走了。
太極殿內,慕晚吟鋪開銀針,豫卻沒讓她動手。
“晚吟,朕的頭不是很疼,朕只是想……”
“皇上有話想跟臣說。”慕晚吟很清楚,她想,蕭驚寒定然也是看出來了的。
但他很相信她。
豫看著她靈動的眼眸,有些話,似乎不用問出口,答案就明顯的擺在他面前。
可人總歸是會不甘心的。
豫握著龍椅上,黃金雕刻,昭示著皇權至高無上的龍頭,啞聲問道,“晚吟,若朕能給皇叔一門更好的親事,放他平安離開長安,九州大陸隨他去,你愿意……做朕的皇后嗎?
你想繼續行醫都可以!朕可以為你破例,讓你繼續坐診太醫院,讓你們精研醫術,后宮的事情也可以找人替你管著,朕會很疼……”
豫許許多多的話要說,每一條都是他能給出的,最好的誠意,對她最好的保障。
可是看著她逐漸平靜的眼神,他卻說不下去了。
豫的眼眸漸漸黯淡下來,原本因獨見慕晚吟而有了幾分光亮,也很快消失了。
慕晚吟心里的愧疚,一層又一層的往上涌,她輕聲說,“阿豫,很抱歉,我這一生,只會愛一個人。”
蕭驚寒是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直到她死的那一天,她心里也只會有他一個人。
無關乎她什么身份,有沒有嫁給他,什么時候才能與他生兒育女。
即便是她有各種的迫不得已,成了別人的妻子,為旁人捆綁了一生,她心里裝著的,也始終只有一個蕭驚寒。
其他人擠不進來。
豫撐著額頭,原本好了不少,聽到慕晚吟說這話,頭又疼了起來。
慕晚吟伸手替他按了按頭,又扎了兩針,替他舒緩疼痛。
她是能治頭痛,也能治心的,但可惜,這藥引勉強不了。
豫也不敢多留她的,“你放心出宮吧,朕不會變成自己都討厭的樣子,濫用皇權,朕依舊是豫,是你記憶里的少年郎。”
豫笑了笑,眉眼燦爛,讓慕晚吟看了很安心。
她的笑容很恬靜,“皇上,無論是慕侯還是慕晚吟,都希望你能過得好,你需要醫者的時候,我永遠都在。”
這是她能對豫做出的,最鄭重的許諾了。
豫心頭發燙,眼眶不知怎么,就熱了起來。
他跟著慕晚吟的背影,上了城墻,他在宮墻上看到,慕晚吟見了站在宮門口的蕭驚寒,像小蝴蝶一樣飛奔過去,撲進他懷里,摟著他的脖子輕蹭。
溫柔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