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今日御書房這架勢,皇上下旨要捉拿蕭驚寒下獄,雖然辯論,非議聲眾多,可又有誰能改變了結局嗎?
藺槐安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倒也是。”
今日無論是他,還是宋錦承求情,皇上打定的主意,都不會更改。
至于今晚的真相,宣平侯府發生了什么,蕭驚寒為何重創大皇子,與禁軍動手,這些事情的過程,曲折與否,真的重要嗎?
貌似,也不那么重要。
藺槐安上車回府了,宋錦承卻在不遠處,看到了杭清的身影。
他身穿鎧甲握劍,身姿英武,在這夜色籠罩的街道上,格外的醒目。
宸王府。
蕭驚寒抱著慕晚吟回來,場面雖有些亂,但府內人都是沉穩的,很快便備起了朱神醫所需要的,他穩定了慕晚吟的情況,其余人也救治了紫衣衛,一夜過去,也就安定了下來。
蕭驚寒守在慕晚吟床邊,朱神醫見他擔憂,便說他也可以休息一會兒,慕晚吟怎么都得安睡些時辰才會醒過來。
蕭驚寒脫下外袍,直接跟慕晚吟躺在了一張床上,朱神醫看的老臉一紅,卻笑瞇瞇的退出去了。
王府外,禁軍奉旨來捉拿蕭驚寒,王府的府兵被喝令退下,便是藍瀾一直在抗擊,他們動手的次數不少,禁軍攻了許久,卻沒能突破這宸王府的大門。
小黑將禁軍副統領的頭盔啄走,還差點啄掉了他的腦袋,嚇的門外的禁軍,一時沒敢再折騰,連忙進宮去請示皇上和豫了。
獻文帝自是大怒,連連呵斥蕭驚寒是要謀反了,在朝上更是氣的差點暈過去。
豫出面懇求,“父皇,請讓兒臣去王府面見皇叔,皇叔必不會生謀反之心,兒臣相信他會愿意來向父皇請罪的。”
“你啊!你就是太相信你的皇叔了。”獻文帝捂著胸口,咳嗽不停。
他的失望,更在朝臣面前襯出,豫的仁善,不少朝臣,都對豫刮目相看。
“大皇子胸懷寬廣,當時不輸宸王之人。”
“大皇子仁義,可宸王如今這樣,也終是有負于皇上,辜負圣恩,大皇子不可太過心軟,若將來王爺圖謀不軌……”
“皇叔不會的!”
豫打斷了這位朝臣的話,“本殿以性命擔保,皇叔絕對不會做出擾亂超綱之事,他只是從未被幽禁,一時未曾適應罷了。”
“大皇子,您還是太年輕了些!”
朝臣們看豫,總是忍不住生出愛護之心,尤其是一向疼他的崇遠也不說話幫他,他們更覺得,豫過于仁善,與蕭驚寒對比起來,顯得蕭驚寒跋扈了些。
下朝之后,豫一如往常般,與朝臣告辭,崇遠待他送走了幾位官員,才走到他身邊關心,“胸口的傷可要緊?”
豫搖頭,“并無大礙,皇叔不會真的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