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親只是一個普通軍士,但他母親不一樣,原本他與宋雅筠該是門當戶對,可說來也是跟你母后有關系的,所以我剛才沒誆宋錦承,只要他們宋家幫你,你替你母后洗清冤屈之后,杭清的母親,自然也能回到家里去,宋雅筠與他的婚事,自然水到渠成。”
顧朝惜一邊啃棗,一邊認真的跟豫解釋,他還問豫,棗甜不甜。
豫咬了一口,滿嘴甜汁,可他更覺得甜的,是有顧朝惜在他身邊。
他又跟顧朝惜一起,去鎮國公府,探望了趙士程。
鎮國公當年受過氏一族的恩惠,國公夫人當年又是后的閨中密友,因此對豫格外的憐惜。
國公夫人還親自下廚,做了幾個小炒招待豫,她一邊夾菜一邊說,“這都是當年你母……氏愛吃的,她嘴饞,懷著你那會兒,還嚷嚷著要召我進宮去給她做,那時候你還在她肚子里。”
轉眼,豫已經這么大了,都是要來找她夫君學習軍務的大皇子了。
豫十分感激的叫了一聲姨母,謝謝她待母后,待他的好。
國公夫人哭了好一會兒,鎮國公勸她,她才止了眼淚,指著他說,“你可不許虧待了大皇子,莫說是為了朝政,便是為了婉兒,他想要什么,你都得幫著他!”
鎮國公連連答應,卻也連連嘆氣。
一頓飯吃完,他便領著豫去了書房,軍中事務,盤根錯節的人脈關系,他都傾囊教授了,是一點都沒有藏私,他甚至告訴豫,“宸王掌軍多年,軍心民心所向,異常穩固,非一朝一夕能取代,而他也幾乎從不出錯,
你瞧他扶持慕侯,當初多少人反對,天下百姓質疑,可慕侯如今的所作所為,更令萬民歸心,大皇子,做事之前,可萬萬要想清楚了。”
莫學那蕭彥辭,自以為聰明,卻是在自掘墳墓,把自己給埋了進去。
豫沒有說話,顧朝惜問鎮國公,“一朝一夕不可取代,那要等到什么時候?鎮國公可有想法。”
鎮國公當即便說沒有,且強調,不可劍走偏鋒,否則適得其反。
皇上如今都做不到的事,豫不能冒進。
尤其還有一點,鎮國公指了指院內,無聊晃蕩的趙士程,“微臣膝下只得此一子,雖庸碌無為了些,可他絕非犧牲品,還望殿下,多多照拂。”
豫跟趙士程也是朋友,他點頭,“國公放心,我必不會……”
“殿下,您已為皇子,該改一改這自稱了。”鎮國公好心提醒。
豫想著別扭,卻依舊說道,“本殿多謝鎮國公。”
鎮國公露出些許欣慰。
他不知道豫跟蕭驚寒,究竟會斗成什么樣,可豫的心性,在皇室之中,彌足珍貴啊。
豫從書房出來,也跟趙士程聊了聊,趙士程自然最關心慕晚吟的情況,“師父前幾日來過,可我娘不讓我見她,還直接把她趕出去了,一點面子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