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蕭驚寒承認了她王妃的身份,他們便敬慕晚吟,為府中的女主人,只有她,才配做宸王府的女主人!
蕭驚寒叫眾人隨意,他自己也多喝了兩杯,寂無姑姑同敖先生坐在一起,敖先生見她要將一碗金絲燕窩端給紅綃,連忙制止,“她可是暗衛隊的,一年上頭露不了幾天臉,你給她補這個做什么?人家也不愛喝啊!”
寂無姑姑白了敖先生一眼,“怎么不摳死你?不露臉也是宸王府的人,燕窩養顏,喝一碗怎么了?花的又不是你的錢!”
寂無姑姑時常不理解,敖先生在王府多年,也算是經歷見識廣博的人,怎么能摳的比那市井之民,還小家子氣。
敖先生這就不樂意了,“吃不窮用不窮,一時不算就要窮,王府是個多大的家庭,府內上上下下多少人要養?府中衛隊多少人要養?還有南北府兵,這王爺還得時常補貼軍中士兵,這不都得花銀子?
就你手里這碗金絲燕窩,足足十兩銀子,夠紅綃一個月月錢了!”
“可是王爺名下還有許多店鋪,經營收入,也不是全靠俸祿!”再說了,那庫房里的金銀珠寶,她就沒瞧見取出來用過,堆積如山呢!
宸王府怎么算,都離‘窮’這個字,有個百八十年的距離吧?
敖先生企圖對她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勸告她這一碗金絲燕窩對宸王府是多大的開支,可一只手接過了寂無姑姑手中的燕窩,然后一口喝下。
敖先生尖叫,“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哪有人喝燕窩跟喝酒一樣的,這么敗家誰養得起啊!
可當他對上紅綃那雙冷如冰霜,隨時隨地看死人一樣的眼睛,頓時縮回了手,吃著面前的拍黃瓜。
寂無姑姑十分開懷的笑了笑,“果然。”
總有人,能對癥下藥。
敖先生這摳病,就得讓紅綃來治一治。
寂無姑姑看紅綃很少出現,與眾人同坐一起,這次便多關心了她兩句,“紅綃,這燕窩本就是養顏補身的,你若吃著喜歡,我便讓人安排著給你,女孩子都要多補補。”
她還記得慕晚吟曾說,女孩子都是要嬌養的,養的嬌嬌嫩嫩的,才好看呢!
紅綃的來歷無人知曉,但她也是王府里為數不多的女孩子,寂無姑姑總想疼一疼她的。
紅綃不曾回應,倒是也在寂無姑姑意料之中。
但她看了看碗,放回寂無姑姑面前的時候,說了一句,“多謝。”
寂無姑姑一驚,“謝我?”
紅綃,“嗯。”
她面無表情,不像尋常人,除了幾個衛隊首領,眾人都記不得她的長相,更別說聽她謝了。
紅綃吸引來了幾道目光,包括黑鷹也露出了詫異的神情。
從未見過,這般像人的紅綃。
藍瀾卻覺得沒什么稀奇的,只是戳著碗里的飯,興致缺缺,“以前紫翎她們還在的時候,還能一起唱唱歌跳跳舞,現在全是一群臭男人,紅綃也不算女人。”
紅綃沒搭理藍瀾,卻讓蕭驚寒一記冷眼朝藍瀾看過去,“本王瞧你也不像男人,不如去了做男人的標志,給本王看看,男不男女不女是什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