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壞他們段家,壞榮王的大業!
她該死!
趙士程把劍還給豫,回頭有些無力的面對慕晚吟,“對不起師父,我能為你做的,就只有這些了,段玉恒這狗賊太小氣了……”
這些糧食,都不夠他們撐上兩日的。
慕晚吟眼眶泛紅,眼尾洇出一股酸脹來,“你早就想好了,故意的是不是?”
趙士程撓了撓耳后,笑的眼睛彎了起來,“是啊,我跟著你來秀州,既能幫你救治病人,萬一發生什么危難的情況,國公獨子的身份,也能當做籌碼,暫解一時之困不是?”
可他實在太渺小了,沒有驚世之才勸退段玉恒,也沒有高強的武功,提刀為她擊退敵人,護她周全。
他只有這點,微薄的力量了。
慕晚吟望著少年彎起的眼睛,像兩彎月牙一樣,散發著最純凈無瑕的光芒,他連眼底,都是細碎的星光,她心中的酸楚快將自己淹沒了。
“師父,一定要堅持下去!你是我見過最有主見,最有能力的女人,你所想的,一定能做到,你等待的……他會來的!”
趙士程當著所有人的面,將慕晚吟抱入懷中,緊緊的摟住她的肩膀,明明自己的身體都顫抖的厲害,卻想著溫暖慕晚吟,給她更多的力量。
“師父你放心,段家狗不敢傷害我的,我……我不怕,頂多挨罵兩句,就要被丟回長安城,我爹身邊了。”趙士程的聲音里也帶著些顫抖。
慕晚吟攥住他的手腕,手雖冷,心卻比他更為堅定有力量,“你放心,沒有人敢輕易傷害你,你不僅是國公府世子,還是我慕晚吟的徒弟,哪怕是你跑到閻王殿了,師父也能把你追回來。”
趙士程的眼尾紅的厲害。
段玉恒丟下糧食之后,便派人把趙士程給拖走了,黑甲兵的動作很粗魯,趙士程細皮嫩肉的,怎么掙都掙不開他們,就像閻羅手里拎著的小狗。
這一幕看的慕晚吟心頭滴血。
她不受控制的追出去,被豫給拉了回來,“晚吟,別沖動。”
慕晚吟一把擦掉眼角的眼淚,咬著牙,轉身扶著豫上樓休息。
他的病狀比之前更嚴重了,反反復復的發燒一直不退,將他身體摧垮的很厲害,慕晚吟深吸了一口氣,調整好情緒,為他扎針。
豫胸肺呼吸都會疼,在她針法之下,才舒緩了一些。
待他喘氣沒那么難受了,他便連忙安慰慕晚吟,“你放心,段玉恒雖然要置我們于死地,但趙士程他是不敢動的,鎮國公手握兵權性子又暴烈,唯一的兒子就是他的心頭肉,若交到段玉恒手里有損傷,他定不會放過段玉恒。”
這也是趙士程敢以身犯險的原因。
慕晚吟心里都明白,她只是覺得對不起趙士程,這個臭小子出身高貴沒吃過苦,卻因為想保護她,跟她一腦袋扎進泥潭里打滾兒。
如今……
慕晚吟不得不繼續堅定下去,她輕撫著豫的肩膀,“阿豫,你要快些好起來,段玉恒雖被脅迫給了我們兩日糧食,我只恐他不到兩日就要卷土重來,屆時他必不會放過我,但你不能再被我拖累,你武功高,還有精兵,自保也不是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