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謙笑了,嘴角笑容勾的很長,“因為她是本侯的女兒,本侯的另一個女兒,本侯對她……自然也有些了解。”
他生的慕晚吟,他當然知道,只不過他沒想到,不同的兩個‘慕晚吟’,如今卻成了同一個人。
還帶著他慕家傳世的藥王谷。
段玉恒很是不明白,“什么叫另一個女兒?侯爺你到底生了幾個兒女?”
他長時間扮演著兩人的角色,有兩位侯夫人不說,還抽空回長安生了六個孩子,已經夠常人匪夷所思了,難道還有其他兒女?
慕謙自是不會告訴段玉恒,他是從哪來的,他知道什么是時間管理,段玉恒可未必懂,他只說,“我家中子女,只要對榮王殿下有用,便不拘是從哪來的吧?”
段玉恒點了點頭,“這倒是,侯爺親自培養的孩子,例如慕若風慕若淮,他們如今操練的士兵,都是可與朝廷一戰的,只是聽說侯府的五公子才華卓然,卻不肯為榮王所用。”
慕謙輕笑,“總要有那么一兩個,當明面上的棋子,論文采,若昀已經快過來了,國公不必憂心。”
段玉恒點了點頭,倒也滿意了,但是慕晚吟此人,他還是想盡快將她除去。
待慕晚吟彈盡糧絕的時候,他便率黑甲兵前往疫區,準備將她圍殺。
疫病區,慕晚吟命人做的鐵皮封控門,被段玉恒所率的鐵騎踏破,他們一行人居高臨下,宛如看螻蟻一般,看著慕晚吟和她身后的護衛大夫。
慕晚吟一身白色的防護服上,沾了不少灰,她張開雙臂保護著身后的人,冷冷凝視著段玉恒,“段國公這是何意?皇上命我主理秀州疫病之事,國公不相幫,竟還來破壞疫區?”
“命你主理?”段玉恒冰冷的語氣里充滿不屑,“皇上可曾有明旨?本國公接到的圣旨,是前來將你這個私自逃入秀州,高價售賣藥材,破壞疫區,害死數千無辜百姓的太醫院正,捉拿歸案!押回朝中受審!”
“你放屁!”趙士程憤憤沖出,“我師父是皇上密旨派來的,還帶著朝廷的精兵,豈是你可胡亂語污蔑的?那死了的數千人,是她害死的嗎?是你們這些尸位素餐,中飽私囊的貪官害死的!”
“放肆!”
段玉恒揚起長鞭,啪的一聲將趙士程抽倒在地上。
隔著厚厚的冬衣,趙士程身上還是被抽的皮開肉綻,血痕斑駁。
“師父……”
趙士程疼的呲牙咧嘴,被慕晚吟扶起來,眼里全是替她悔恨不值的淚。
慕晚吟將他推到身后,讓拂冬給他上藥,她獨自面對段玉恒的時候,格外堅毅,“有沒有旨意,我都身在疫區,段國公這樣抓我回去,打算怎么回稟皇上?你可有我的確鑿罪證?秀州數萬百姓,但凡有一人出去,都會為我申冤,你想怎么冤死我?”
“冤死你?”段玉恒冷笑,“本國公帶著兩萬精兵,你覺得秀州城,有誰能從本國公眼皮底下,去長安為你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