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驚寒說,“太醫院正慕晚吟在職不公,貪墨三萬兩,其罪當誅,理應抄沒家產,悉數歸于國庫。”
“你才當誅呢!”
趙士程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跪行到慕晚吟面前,張開雙臂,整個人都顫抖的保護著她,“我師父只是一時失察,何以到死罪的地步?宸王,你太無情了!”
他可是蕭驚寒,是他師父從前的夫婿!
他跟她的感情不是很深厚嗎?
他還見師父背地里畫著宸王的肖像抹過淚,這個男人……
他怎么能,怎么能這樣對他師父啊!
他簡直狼心狗肺!
朝中仿佛被定格了一樣寂靜,獻文帝更是震驚的回不過神來,“驚寒,你說……慕太醫其罪當誅?”
他竟……
獻文帝實在不能平復心中的驚訝,他真想親自走下龍椅,去看一看蕭驚寒還是不是他本人?
他可是被人易容冒充了?
蕭驚寒并不在意這所有落在他身上的眼睛,只是繼續淡然說道,“皇上只是讓微臣說看法,方才說的,便是微臣自己的看法。”
“皇上,這不妥!”
鎮國公出來求情,措辭的時候,都有些緊張了,“這慕太醫的罪確實是不小的,可這……這罪不至死!更不至于抄沒家產,還請皇上從輕發落。”
獻文帝被洪大監扶著拍了拍背,一雙眼用力的打量著蕭驚寒,“朕……倒也不會這般不惜才,慕太醫的醫術,如今也是舉世無雙的,殺了太過輕率了。”
蕭驚寒讓人害怕的冷漠,讓他不得不出維護慕晚吟。
“皇上!宸王這是深明大義啊!連他都說,慕太醫其罪當誅,皇上此前,不是最倚重宸王殿下的政見了嗎?”李御史身為今日朝上最大的波瀾,抓到這么個機會,恨不得一下子就將慕晚吟推去送死。
她死了才好!
給他的雙生子陪葬!
慕晚吟渾身的骨氣都像是被抽走了,整個人癱軟的跌在了冷硬的地板上。
趙士程驚叫出聲去扶她,“師父!師父你怎么了?師父,撐住!”
他架起慕晚吟的肩膀攙扶她,一股恐懼從他心頭涌了起來,他從來沒見過師父頹喪成這樣!
她是個堅強勇毅的女子,她這么能干!
怎么會……
怎么會這樣呢?
慕晚吟的眼淚如珠簾般落下,她的心被震顫的失去知覺,灼熱麻痹,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哭。
可是眼淚就是這么不受她控制。
“宸王,就算你跟我師父和離了,你也不能這么害她吧!你的眼睛還是她治好的呢!”趙士程咬著牙,生氣又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