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您怎么跟藺小姐在一起?今日酒樓開業,你不應該跟皇嬸一起來嗎?”豫心直口快,上前便直接問了。
蕭驚寒在這里看到他本就意外,尤其是看到他與慕晚吟從一個雅間里出來,他眸色微沉,簡短回答:“有事。”
“你有什么事,是要跟藺小姐一起的?”豫不知道鳳儀宮中的事,跟蕭驚寒說話的語氣也變成了質問。
慕晚吟有些想攔他,豫卻愈發的激動,還沖到藺云婉面前,“藺小姐,聽聞藺氏貴女都十分自重,可你難道不知道,我皇叔早已有了心儀之人,要娶為王妃嗎?你怎么還糾纏他?”
這實在不是一位自重的貴女,該有的行為。
藺云婉長袖攏著手,指甲已經掐進了肉里,若是她自己,她定會好生一番辯駁,讓豫跟她道歉!
可偏偏……
藺云婉閉了閉眼,強硬憋出有些像慕晚吟的聲音,“王爺,看來是我唐突了,今日不如我先回去。”
她福了福身,轉身便要下樓。
“等等。”
蕭驚寒喚了顧朝惜上來,讓他帶藺云婉先去頂樓。
顧朝惜堆了滿臉的笑容,“我這雅間里放了些名畫古跡,皇叔請先幫我鑒賞鑒賞,我帶藺小姐上去坐坐。”
他說著,將藺云婉給引走了。
藺云婉本是端莊大氣的,此刻卻眼神里帶著柔弱,有些無依無靠的樣子。
她還是聽話的隨顧朝惜去了,但頻頻回顧的樣子,格外像慕晚吟看蕭驚寒時的模樣。
蕭驚寒也抬頭,看了她一眼,使人安心。
慕晚吟再也忍不住,直接將蕭驚寒拽入雅間,大發脾氣,“蕭驚寒,你現在是當著我的面,都要跟藺云婉眉來眼去了?你當我不存在,還是一晚上你就移情別戀了!”
蕭驚寒渾身泛著寒氣,豫要跟進來的時候,他直接將門給關上了。
豫差點撞到頭。
蕭驚寒關門的內力深厚,也讓他鼻頭通紅了一陣。
他十分想闖進去,但里面沒有吵鬧的聲音,他又沒有資格去關心慕晚吟。
他氣惱不已,只能站在走廊上,盯緊頂樓的入口。
他待會兒見了顧朝惜,定要打他一頓,他怎么敢做藺云婉的生意!
明知她對皇嬸是來者不善的!
雅間內氣氛很沉悶,直到蕭驚寒察覺出,豫沒守著了,他才眼眸冷沉的看向慕晚吟,“本王倒是沒有問,你與阿豫為何又在一處?他昨日方才在軍營里受罰,今天便出現在你面前,他的鎧甲都沒脫,分明是連侯府都沒回去!”
他就這樣著急的,來見了她。
“你還懷疑我?阿豫是什么身份,他叫我什么?他叫我皇嬸,是因為將你尊為長輩,才會這么關心我和顧朝惜的生意!
可你呢?你昨夜還在我那畫美人圖,今日一早便帶著藺云婉過來了!你看到她的做派了嗎?她分明是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