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這位長信侯府的嫡女,慕若顏小姐,她攜帶疫病傳播的物件進來,讓阮流箏先染病,然后又意圖傳染給我,企圖再鬧事,讓大家都不得安寧。
若是被她一舉成功,想來今日西院諸位,都該病的病,亡的亡了。”
她陳述的嗓音很平靜,卻嚇的西院眾人都戰戰兢兢,她們明明沒有經歷險惡,卻仿佛在刀尖上走過,與死神毗鄰。
之前罵過斂秋的貴女,恍然醒悟過來,極度痛恨慕若顏,“身為侯府嫡女,你竟心思如此惡毒!你難道忘了,慕晚吟曾是你的姐姐,她也在侯府養了十幾年嗎?
你怎么敢下手毒害她啊!”
慕若顏張口欲辯,“我沒有!是她……”
是她搶了她的身份,占有了她尊貴的地位這么多年,她只是拿回本該屬于她的身份和待遇!
慕晚吟一個鄉野之女,憑什么事事都比她出眾?
她該死!
“我就說,無論是什么時候認回來的侯府嫡女,在鄉下養了十幾年,再怎么金裝玉裹,終究是上不得臺面的!只藏些陰毒害人的心思。”
“她太狠毒了,她難道不知道,害死了宸王妃,我們這些人,都好不起來嗎?沒來之前,遠安伯府的世子死了,可我們來了之后,沒有一個人死,大家的病都很快好起來了呀!”
“就是,連阮流箏都好了!”
“她這不僅是要害她的姐姐,還要害我們大家!必須將她送到皇上面前去問罪!”
“對,送她去問罪!”
世子貴女們,對她唾棄至極,恨不得現在就將她送去御前。
慕若顏蜷縮成一團,被罵羞辱唾罵的的恐懼,就像一張無形的網,圈住了她,用鋒利的絲,一點一點的切割她的血肉。
眾矢之的。
千夫所指。
這不正是她認親回來之后,讓慕晚吟受過的待遇嗎?
為何,今日這一切都落到了她自己身上!
不該呀!不該是這樣啊!
慕若顏怨毒的眼神,狠狠射向了慕晚吟,“都是你!你奪我身份,你耀武揚威,你還想害死我!”
“我害你?還是你想害眾人?”慕晚吟秀眉微挑,輕飄飄一句話,就掀起了眾人的憤怒痛恨,對慕若顏厲聲責罵,有些氣狠了的,還撿起地上的石子砸向她。
很快,慕若顏便頭破血流,狼狽不堪。
慕若顏毫無反抗的機會,滿腦子都是如何殺了慕晚吟,而慕晚吟一身干凈,她站在眾人之外,面對著慕若顏,捂了捂心口。
這里,跳動著不一樣的節奏,有委屈,怨恨,不甘,在一齊釋放。
慕晚吟默默想到:“‘晚吟’,你會安心了吧?”
她孤零零的死在侯府里,被欺辱過的痛怒,絕望,羞憤,她穿越過來占了她的身子,都替她償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