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你便無損于名聲。”蕭驚寒一臉冷怒。
“王爺您舍得嗎?”慕晚吟拉起他的手,摸在她眼睛上,裝的可憐兮兮的。
“滾!”
蕭驚寒揮手甩開她。
她不用如此刻意提醒,她的醫術與他的眼睛!
獻文帝將兩人的舉動收入眼中,突然覺得慕晚吟的提議,也不錯?
他這個最小的皇弟相貌俊美,長安城癡纏肖想他的女子,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多。
曾有人設計想落入他懷中,結果他躲開了,把那女子扔的老遠,摔斷了人家兩根肋骨。
可現在慕晚吟摸了他的手,他也就是罵了一句。
“驚寒,宸王府多年沒有女主人,現下多個女子,倒也無礙?”他試探著蕭驚寒的意思。
蕭驚寒對慕晚吟十分糾結,他已經下決心放棄過她治愈他眼睛的希望,可她又舞到了他面前。
復明的希望就像一把鉤子,勾住了他的心臟。
蕭驚寒呼吸沉重了片刻,又發現有目光在打量他。
慕晚吟則是能看到,這目光就來自獻文帝身邊,敏銳的洪大監。
她連忙看向蕭驚寒,柔婉道:“王爺若嫌我占了宸王妃的位置,不需要正式迎娶我,也不用入宗室玉牒,這三個月我只是名義上的宸王妃,若三月后王爺不喜歡我,一封和離書送我走就是。”
“什么?”蕭驚寒微微蹙眉。
“你確定要如此?不入宗室玉牒,不辦婚禮迎娶,你這名聲可好不到哪里去,被休了之后,難以生存。”
獻文帝揣著手,出提醒。
他提議,“不若進府當個侍妾,三個月嘛,驚寒喜歡你,你就留在王府,不喜歡你,賜你些金銀,你也還是能再嫁的。”
她不必非要三個月宸王妃的虛銜,而毀了自己的后半生。
“我不當侍妾,就三個月的時間,我有信心的。”慕晚吟嬌笑,她嗓音婉轉,壓根聽不出來身處險境的驚恐與窘迫。
她輕松愜意的,讓人不明所以。
蕭驚寒自始至終沒有看明白她。
他不置可否,獻文帝就當他允了這事,三月為期,讓他帶慕晚吟回去了。
慕晚吟走時,還是加快了腳步,才能跟得上蕭驚寒。
洪大監瞧著,這兩人的背影也是養眼的。
他回到獻文帝面前伺候,獻文帝重重的咳嗽了兩聲,問道,“你方才一直盯著驚寒看他的眼睛,覺得有何處不妥?”
洪大監泛白的眉須顫了顫,“奴不敢妄,覺得王爺眼神有異,可王爺行動又如常,也許是奴的眼睛出了問題。”
獻文帝捏了捏眉心,“驚寒必定受傷了,可他是五城兵馬司,國之重輔,傷在哪也不能讓外人知曉。”
他這一病沉疴,兒子們尚未成器,驚寒身上的擔子,更重了些。
蕭驚寒跟慕晚吟一起上了馬車,慕晚吟為自己慶幸,又多了三個月活命的時間。
起碼在她頂著宸王妃虛銜的時候,長信侯府不敢殺她,蕭驚寒也不會讓她死在王府。
蕭驚寒感覺到慕晚吟的興奮,眉目間的壓迫更加深重,“既不入宗室玉牒,本王就不會給你王妃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