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啊。
慕晚吟料到了蕭驚寒生氣,她都做好再被他扔出去的打算了,這次他沒動手,她就耐心多說了兩句:
“你我已經圣旨賜婚了,王爺想毀了這門婚事也不太容易吧?既成夫妻,那圓房就是分內之事啊,王爺為何一副要被我玷污清白的樣子?”
“你還打著想做宸王妃的主意?”蕭驚寒冷笑,“本王且不說你的算計,假侯府之女,何以做本王的王妃?”
慕晚吟沒回答他,身份這事吧,無可辯駁。
那就是假的嘛!
但是蕭驚寒想不認賬,他更麻煩,而且他一不認賬,長信侯那邊可做的文章就太多了!
她這也是為他著想。
蕭驚寒與她不歡而散。
慕晚吟又給自己熬藥喝了,欞木沉悶說道,“不作就不會死。”
“我作了也不會死,蕭驚寒還會再回來的。”慕晚吟很有信心。
“可你明白與他講條件,要他護你周全,各取所需,合作愉快不就好了?”欞木翻白眼。
慕晚吟裝深沉搖頭,“他這樣的男人不好拿捏的,須得與他做了真夫妻,討論后面的各取所需。”
欞木:“別為你的好色找借口。”
慕晚吟:……
那你能不能看破不說破?
饞美男身子,她有錯嗎?
慕晚吟沒能與蕭驚寒圓房,但善始善終她還是做的,紅綃后續的治療也都是她在負責,比朱神醫治的快。
抬回來第三天,紅綃人已經醒了。
她把長信侯府的消息告訴藍瀾,由他轉告蕭驚寒,慕晚吟確實是被長信侯和榮王利用的,她丫鬟的性命作為威脅,若她不嫁,她們兩個都便都要死。
書房內,蕭驚寒面容凝結,他所見識的慕晚吟,醫術詭譎,心思縝密,還貪圖男色,絕不是能被威脅利用之人。
可他又深知,自己建立多年的情報網,不可能有誤,他設想著,“難道是送親路上被人調包了?”
藍瀾搖頭,“不會的,紅綃雖受了傷,可紅衛隊有人親眼見慕晚吟上花轎,她的容貌也與之前無異。”
“那便是她這幾年明哲保身,忍耐至極。”蕭驚寒試想,一個十三歲的女孩從千金貴女淪為平民,在人人唾棄的侯府后院存活,必定極為不易。
她現在的心思和手腕,很有可能是幾年磋磨,練出來的。
可她這醫術,又無法解釋,畢竟侯府小姐平日里并不怎么出門。
“那王爺可要與她一同回門?”藍瀾遞上一封拜帖,是長信侯府送來的,邀他與王妃回門。
前幾日那喜喪是一場笑話,全長安城都議論紛紛,等著看宸王府跟長信侯府如何碰撞。
但這幾日王爺并未予以回應,按照婚嫁習俗三日回門,慕晚吟昨日該與王爺一起回門的。
蕭驚寒把帖子扔到一邊,冷笑,“長信侯這是迫不及待,想看本王出丑了。”
依他的脾氣,要么送慕晚吟的尸首回去,要么去長信侯府大殺四方。
如今他這沒動靜,長信侯便來挑釁挑釁,想看他能忍到何時。
蕭驚寒想起慕晚吟那句圓房,便犯惡心,他寧肯不再見光亮,“把慕晚吟送回長信侯府。”
“白送?”
“她還配本王一封休書嗎?”蕭驚寒冷怒,若真給了休書,反倒承認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