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還會感到憤慨,會替孕婦鳴不平,會替她們出頭。
可換來卻是丈夫一句:“我老婆都沒說什么,你管得著嗎?”
試了好幾次之后,她終于悟出了一件事——孩子在母親體內孕育,從母親體內娩出,這一切并不需要父親的參與,他們沒有因為孕吐而天旋地轉過,也沒有因為生產的陣痛生不如死過,怎么可能完全共情妻子的付出?
她記得有一次,孕婦已經疼地昏死過去好幾次,丈夫卻死活不讓剖腹產,原因是——他找大師算過了,第二天才是個好的生辰八字,讓孕婦一定要扛到第二天再生。
這個例子,也是林喬恐婚的重要轉折點。
她還記得,林喬當時受到的震動特別大,整個人都木愣愣地。
她問了安檀一個問題:“安醫生,你說,男人是不是都對還沒出生的孩子沒什么感情?就算他不在乎妻子,他就不怕孩子在肚子里被憋死嗎?”
安檀不是男人,自然也回答不了她這個問題。
她只看到了,無數男人在面對妻子的苦苦哀求,還是會冷漠地說:“打掉。”
安檀不禁在想,倘若她沒有先斬后奏,倘若她直接開誠布公地告訴容宴西她懷孕了,容宴西會怎么選擇?
會選擇留下這個孩子嗎?
從此以后,他跟他的白月光中間,橫亙著一個別的女人生的孩子,安曇能容得下?
她甚至想到了一種極端情況,倘若孩子和安曇同時掉進水里,他會先救誰
想到這里,答案已經不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