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檀其實也這樣覺得。
那次婚姻里,他溫柔紳士,她也嫻靜優雅,就算離婚,也離的體體面面的。
可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讓他們對對方都有了顛覆性的認知。
不管是容宴西那敲在酒鬼腦袋上的一酒瓶,還是她句句反唇相譏不落下風,歸根結底,不如說以前的他們根本“不熟”。
是容奶奶硬湊作對,是他想找個替身,也是她被傳統思想教化,認為到了年紀就該結婚生子。
與其說是結婚,其實更像是小時候玩的過家家。
容宴西說:“那就當我們重新認識了?”
安檀懶得說話,打電話回去請了假。
理由是太累,需要休息。
院長一聽這個,十分內疚,“最近楠楠的事情讓你操了不少心,你回去好好睡一覺,今天下午婦產科那邊我讓劉醫生來頂一下。”
“謝謝院長。”
“客氣什么,應該的。對了,那張外派申請表你盡快填好啊,千萬別忘了。”
“嗯,好。”
掛了電話,安檀閉上眼睛,靠在座位上假寐。
容宴西似乎是聽到了:“你要出國嗎?”
她沒動,只是“嗯”了一聲。
“去哪個國家?什么時候走?去多久?”
“容總查戶口嗎?跟你有關系?”
容宴西被懟了,也不怎么生氣:“安檀,我突然覺得,我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你喜歡被罵?”
“我們都用真實的形態面對彼此,你對我不滿,就直截了當的發出來,懟我罵我,比以前裝出一副粉飾太平客客氣氣卻油鹽不進的樣子好太多了。”
安檀繼續閉著眼睛:“……你成語會的挺多。”
容宴西輕笑:“嗯,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