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臣作為戶部尚書時,賬目一直清晰,井井有條,可這兩年,臣被貶為侍郎,已經無權再掌管賬本,近日剛剛述職,想要整理,卻發現這兩年的賬本已經消失,沒有賬本,賬目根本算不清楚!”
“胡!”趙無為呵斥一聲。
“好好的賬本怎么可能會消失?我看,就是你們戶部無能,或者說,是你吳尚書,有不為人知的秘密!”
吳尚書是個忠臣的人,聽到這話,怎堪受辱,當計上前。
“臣在朝為官多年,對陛下和大梧,都是忠心耿耿,絕對沒做到一點對不起陛下之事,這賬本一事,本就是因為前兩年的賬本丟失,如今臣已經讓戶部的人開始重做賬本,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整理好這些賬本!”
他已經說明了這件事情,甚至表明了態度,但趙無為還想不依不饒。
張了張嘴,本還想說什么,宋梟冰冷的聲音響起。
“好了!”
“既然吳尚書已經提出了要重修賬本,那此事就此作罷!”
他拿著奏折,又看了看,眉頭再次皺起。
“工部辦事不利?”
“此事是臣調查的,前陣子,臣想讓工部做一批東西,可工部拒不配合,還說什么,這不是他們工部的工作!”
趙無為再次躬身上前。
“可制作物件,本就是他們工部分內之事,如此,當真算是失職!”
“放你的狗屁!”工部尚書不似戶部尚書那樣有禮有節,聽到這話,扯著嗓門就要開始罵。
宋梟卻先一步開口。
“朕怎么記得,工部想要制作造物,都需要朕的手喻,朝臣想要做什么,也需要經過朕的同意,可趙愛卿,私自造物,現在還忤逆同僚,你倒是惡人先告狀了!”
他心如明鏡,趙無為的臉瞬間黑了下來。
這條例的空子,一般人都會被糊弄過去,宋梟就這么清楚!
他低下頭,不敢說話。
場上的氣氛也在一瞬間陷入了僵持。
宋梟的視線再次落在那奏折之上。
上面還列舉了一些擁護宋梟的老臣們的惡跡,都是些無中生有的小問題。
偏是那些擁護趙家的,每一個都沒一點問題,甚至有些還強硬的編上去了一些功績。
宋梟搖了搖頭。
都這么久了,這些人還覺得自己是個傻子?
真有那么好糊弄?
宋梟合上奏折,將他隨意的丟在一邊,隨后抬眸,看向陳戴拿。
“陳副將確定這奏折上的,都是事實?”
“自然!”陳戴拿頷首。
“都是臣一一調查出來的,全部屬實!”
“可是,這昨日發生的事情朕怎么都沒看到?”
“比如,吳侍郎之子,吳用的事情?”
聽到這話,吳山的身體瞬間一抖。
他將求救的目光看向陳戴拿,陳戴拿依舊是滿臉的冷淡。
他不緊不慢的上前,對著宋梟拱了拱手。
“陛下明鑒,陛下讓臣調查的是臣子們的過錯,但這件事情,似乎并不包含在內!”
宋梟眼睛一瞇,當即冷了臉色。
“陳副將的意思是,這件事,是朕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