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梟眼睛一瞇。
這上奏,不僅是想攬攏朝政,還要針對皇后啊!
文武百官都知現在這兵部尚書,是林昭昭在任,雖沒有正式授以職位,但兵部的權利和人全都在皇后的手里。
此時要冊封新的尚書,那不就相當于想把皇后架空?
眾人心知肚明,可又沒人敢說。
畢竟皇后確實是女子,又是皇后,這個身份,怎么也不合適當這尚書位。
朝臣默默地看著宋梟,等著他發怒。
誰知,宋梟只是淡淡一笑。
“朕記得,我大梧尚書任職,需要經過三重科考,以及一輪面考,陳副將直接舉薦,怕是有些不合禮法吧!”
陳戴拿聽此話,并不覺得意外。
“特殊情況特殊處理,這尚書之位空缺許久,臣想推薦的那人,乃是臣營中百戶,曾在軍中也立赫赫戰功,又熟悉兵法,乃尚書的不二人選!”
“禮法便是禮法,若朕以適合二字,就做定論,那這朝堂不就亂了?”
一個禮法,直接將陳戴拿壓的無話可說。
陳戴拿默了默。
如今三省六部雖大多掌握在他們手中,可宋梟那里,也還占了一些。
這兵部確實至關重要,若是拿下,日后不管做什么,都要方便些許。
可,宋梟和朝臣,又應如何說服?
陳戴拿有些犯了難。
就在這時,宋梟含笑的聲音響起。
“要不這樣,朕理解愛卿為國為民的心,但禮法不可廢,不如就明日舉行一個策論試,剛好,朕看朝中的愛卿們近來都有些懈怠了,就讓三省六部和想要競爭這個位置的人一起參加,勝者入選,公平公正,愛卿覺得如何?”
此話一出,瞬間受到了滿堂的質疑。
這些老滑頭一個個在這個位置上坐的太過舒服了,怎么可能突然想要卷入到這件事情里面來。
而且,這還不僅是卷入,稍有不甚,就很可能丟了頭上的烏紗帽。
這誰能干?
“陛下,這對我們也太不公平了吧,我們三省六部的,也都是年輕的時候經過科考上來的,這在朝為官這么多年,為大梧嘔心瀝血,如今要我們和年輕人相比,如何比的過呢?”
“是啊陛下,您這不合禮法啊!”
他們議論紛紛,話語中皆是不滿。
宋梟一臉無辜的聳了聳肩。
“是陳愛卿先提出來的,天下能者為大,但近些日子,朕并沒有看到各位愛卿的能力,如今想搞個策論試考驗一下愛卿們的實力,愛卿們既然是正大光明的考上來的,又怕什么呢?”
“一個小小的策論試,對于各位愛卿而來,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大臣們臉青了,那原本滿含憤怒的眼里透著幾分心虛。
他們哪里是正大光明考上來的,趙家把持朝政之后,將先帝在時的大臣幾乎都換了,所用來替代的,都是趙家的人,那些所謂的策論試,也成了虛設。
要論真正的實力,他們根本沒有。
眼下,事情鬧到這個地步,那不直接是將他們往火坑里推了!
憤怒之下,眾人的目光看向了陳戴拿。
他就是那個罪魁禍首!
陳戴拿依舊面色平靜,不緊不慢的拿著了攝政印。
“陛下,攝政印有一半攝政之權,臣現在以攝政印,要封兵部尚書之位,陛下,能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