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宵。
第二日,宋梟起來都是神清氣爽。
司常亦前來伺候,看著床上突然冒出的趙宣姬,司常亦有些驚訝。
他上了年紀,宋梟不讓他在門口守夜了,所以昨夜發生了什么,他并不知情。
只記得上次宋梟還在說,關了貴妃娘娘的緊閉,這一下子,又睡在一起了。
年輕人,就是玩的花。
他伺候宋梟穿好衣服,前去上早朝。
出了寢殿,宋梟踏上龍輦之前,回過了頭。
側頭,看向司常亦。
“派人盯緊貴妃,但凡有何舉動,一一匯報給朕!”
眉眼冷淡,看不見一點溫柔。
司常亦接令,當即去辦。
今日早朝,又變了個味道。
還未等群臣上前稟報政事,陳戴拿就走上了前。
“陛下,臣想稟報前方戰況!”
宋梟眉眼淡淡。
“講。”
“據前線傳回的消息,國公攜領將士們,已經收回了先前丟失的禹城和裕東城,再需些時日,國公便能收回所有城鎮,班師回京!”
“這是好事啊!”宋梟的神色很淡。
他明白,這些只是幌子。
陳戴拿提起這件事情,無非是想要回那還被自己拽在手里的兵權。
果然,話落,陳戴拿便接著開口。
“確實是好事,但戰事千變萬化,我方將士雖驍勇善戰,但敵方人數更多,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需要有更多的后備資源!”
“所以,臣想請陛下將趙家軍兵權還給臣,臣了解那些將士,若是不及時訓練,他們必定懈怠,屆時,若是前方戰事需要,因為他們的過失耽誤了戰事,那便得不償失了。”
陳戴拿的話冠冕堂皇,其實中心點之為一個。
宋梟也差不多猜到,昨日自己對趙嫻動手,定也是將他激怒了。
陳戴拿這次回來帶了五萬趙家軍,這些就是他們的底氣。
如今,雖說在人數上,他們比不過宋梟。
但,趙端那邊,遠遠不止這個數。
他若是不拿出來,保不準趙端那邊會出變故。
現在,還不是正面交鋒的時候。
宋梟明白,所以,他也沒打算將這兵權一直拿在手里。
只是,也不可能這么白白的給了陳戴拿。
宋梟眉梢微挑,看著彎腰在自己面前的陳戴拿,嘴角微勾。
“陳副將說的有理,即是為國著想,那朕豈有不應之理。”
“只是,眼下朕這里有些事情,需要陳副將手下的將士們幫忙!”
陳戴拿微頓,片刻繼續開口。
“陛下請講!”
“朕如今手上有一批橡膠,想要做些橡膠管,但工部那邊人數太少,若是只靠他們,效率實在太低。”
“反正這趙家軍們現在還不用上戰場,在京城中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幫朕來做這個管道,等做好后,朕立刻將兵權還給陳副將,也算是抵了先前護駕不力的罪,陳副將覺得如何?”
宋梟眉眼帶著淺笑,話語剛落,趙嫻那滿含怒氣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當然不行!”
她坐在垂簾之后,聲音激動。
“趙家軍乃鐵骨錚錚的戰士,他們的職責是保家衛國,這做什么管道,乃是下人的活兒,怎得讓戰士做這些?”
“再說了,陛下手上怎會沒有可用之人呢?林都督的禁軍,還有愧勝將軍手下的兵,哪一個不能幫陛下做,陛下為何偏偏要我們趙家軍?”
“你們趙家軍?”宋梟眼睛一瞇。
“朕怎么不知,這趙家軍何時成了你們趙家的私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