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遲早會來！

長指甲狠狠地陷入了肉里，趙嫻看著陳戴拿，緊咬牙關，哽咽著開口。

“若是，本宮要你不娶她，你可敢為本宮抗旨？”

“敢！”幾乎是沒有猶豫，陳戴拿回應道。

“但娘娘，你本是清白廉潔的一個人，不應該與臣有什么樣的緋聞！”

他說罷，退后一步。

“臣在此，預祝娘娘日后萬事順意，臣，先走了！”

話落，轉頭，決絕離開。

那漆黑的眸子里，復雜萬分。

趙嫻望著他的背影，眼淚最終還是流了出來。

許久，她口腔中有了血腥之氣。

趙嫻擦去眼角的淚，臉上滿是殘忍。

狗皇帝，這是你逼我的。

我定要讓你知道，失去心愛之人，是什么滋味！

.....

當夜，宋梟見到了蓉娘的妹妹。

那張臉和蓉娘有七八分相似，但不似蓉娘那般溫婉，她的眼睛里帶著機靈。

這張臉，讓宋梟想起了在暗牢中第一次見蓉娘的樣子。

她那時很害怕自己。

卻甘愿為了清白，自盡而死。

溫柔，又堅強。

可，他再也見不到她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前方的人兒彎身跪地，對著宋梟端端正正的行了個禮。

“臣女柳婉兒，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宋梟這才回神，看著那地上小小的身形，輕聲開口。

“起來吧！”

“你說，你叫柳婉兒？”

“是！”柳婉兒起身，眼中看不見一點害怕。

“是臣女父親娶的名字，她希望我和姐姐，嫻靜端蓉，溫婉善良。”

嫻靜端蓉，溫婉善良。

宋梟聽著，搖了搖頭。

他的蓉娘，就是因為太過善良，才會落到那等地步。

“你與你姐姐關系如何？”

宋梟溫聲又問。

柳婉兒頓了頓，沒有立刻回答宋梟的話，沉默片刻，不答反問。

“陛下今日找我來，可是希望我能替姐姐報仇？”

宋梟一頓。

有些復雜的看向柳婉兒。

“你...”他躊蹴著想要開口，那柳婉兒卻直接打斷了宋梟的話。

“姐姐是怎么死的，我知道，陛下將我賜給陳副將，我也清楚，是陛下身邊并無可用之人，所以希望我能去陳副將的身邊，監督著他！”

“我愿意替陛下做這個事情，但是，我希望陛下能答應我一件事情！”

她閃著光的眼睛里帶著些許看不懂的情緒，宋梟不明所以，但還是輕聲開口。

“什么事情？”

“扳倒陳副將之后，我不要做他的遺孀，我要做，陛下的寵妃！”

宋梟又是一頓！

他發現，這個女子，并不像他眼睛看到的那樣單純。

她心思深沉，深沉的甚至宋梟都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又到底，想要什么！

也不待宋梟回答，柳婉兒再度開口道。

“論起樣貌，我與姐姐一母同胞，樣貌上不輸姐姐，甚至所有人都說，我比姐姐要更漂亮！”

“論起比陛下有用，我可以全心全意的幫陛下盯著陳副將，他的一舉一動，甚至陛下若是需要，我可以動手殺了他！”

“我只有這么一個要求，陛下，答應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