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志很快過來了,要帶走宋以朗。
而我媽媽也回來了,手里拿著兩串糖葫蘆,其中一串給了宋以朗。
我和宋以朗一人拿著一串糖葫蘆。
我看著他如獲至寶的模樣,卻只想流淚。
宋志牽著宋以朗走出了很遠,遠的我都要看不見他小小的身影了。
可很快,宋以朗掙脫了宋志的手,朝著我跑了過來。
那一刻,我什么都顧不得了,我邁開我的兩只小短腿,朝著他亦步亦趨的跑了過去。
我們終于擁抱了。
宋以朗拍了拍我的后背:“我叫宋以朗,陸婉,我記住你了。”
“你也要記住我。”
宋以朗眼睛似乎紅了,伸出小手指:“陸婉,我們拉鉤,長大了一定要去找對方,好嗎?”
我笑了,伸出我短短的小手指:“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誰變誰就是小狗!”
宋以朗被帶走了,我趴在爸爸的懷里,哭得嗓子都啞了。
我慶幸重生到一切都還來得及的時候,但我又恨我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爸爸媽媽都不明白,我怎么就因為一個第一次見面的人就哭得這么厲害。
可我心里很清楚,宋以朗…是我等了整整一輩子的人。
我就這樣盼啊盼,終于盼到了我小學畢業,爸爸媽媽疼我,我吵著鬧著,終于一家人都搬家來到了宋以朗的家住的小區。
我知道,我們早晚能遇見的。
我上初一的時候,宋以朗在二中讀高一。
我終于在他放學回家的公交車上遇到了他。
我們家都是終點站,所以我和他坐到最后兩站的時候,車上的人已經很少很少了,所以我坐到了他身邊。
宋以朗在聽歌,并沒有管我。
而我,不能再等了。
如果再等下去,宋以朗高二和林蘇見面,就真的沒有我的事情了。
我伸手摘下了宋以朗的耳機,宋以朗終于清醒了過來,睜開雙眼,茫然的看著我。
我本想循序漸進的,可我等不及了。
我看著他的眼睛,有些緊張的問他:“宋以朗,你還記得我嗎?”
宋以朗看著這張有些熟悉,但卻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面的人,不禁有些疑惑:“我們…見過嗎?”
就這簡單的一句話,我控制不住的紅了眼睛。
我哽咽著問他:“陸婉…”
“宋以朗,你還記得陸婉嗎?”
“我是陸婉。”
我爸爸還活著,你也還好好的,爸爸每年體檢報告都很好,并沒有任何癌癥的征兆,我們已經脫離了原來的家庭,我能讓我爸爸好好的活下去…
所以我也能讓你好好的活下去。
但是宋以朗…
難道你真的忘記我了嗎?
我有些傷心,可下一秒,我聽到了宋以朗驚喜的聲音:“是你?那個小豆丁?真的是你嗎?”
我:“……”什么小豆丁?我已經長大了好嗎?
但慶幸,你還記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