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婉假裝生氣,雙手叉腰,勒令宋以朗:“不許笑!”
宋以朗投降:“好好好,不笑不笑,秦醫生很會保護自己嘛。”
秦婉婉認同的點點腦袋,朝著宋以朗眨了眨眼睛,而后說:“你等等啊。”
秦婉婉噠噠噠的跑上了樓,不一會兒拿了一條黑色的圍巾和一雙黑色的手套下來:“外面天寒地凍的,你昨天咳嗽得老厲害了,可不能受涼,快戴上吧。”
宋以朗有些腦袋發懵,但是秦婉婉已經把東西塞在他的手里,隨后轉身去找鑰匙了:“等會可以開你的車去嗎?我只有小電動,怕在冷風中瑟瑟發抖啊!”
宋以朗握緊了手中的圍巾和手套,輕聲說了句:“好。”
秦婉婉拿完鑰匙出來,看到宋以朗還在發呆,直接就走了過去,拿起宋以朗手上的圍巾,踮起腳尖就給宋以朗系上了:“宋先生,你是真的磨嘰呀!快點唄!等會去晚了就不好玩了呀!”
“系圍巾的時候呢,要連耳朵也攏在里面,不然出去一會兒耳朵就沒有知覺了。”
在秦婉婉的絮絮叨叨下,宋以朗戴好了圍巾,還戴上了手套。
這是一種…
很奇妙的感覺。
宋以朗甚至說不出那種感覺是什么感覺。
他只知道,秦婉婉說的是真的,戴上圍巾和手套是真的暖和多了。
秦婉婉開著導航,宋以朗開著車,兩人一路有說有笑的出發了。
而這個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
林蘇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宋以朗初七才上班,林蘇就叫了兩聲:“老公,老公,我想喝水—”
林蘇起床的時候是很依賴宋以朗的,她想宋以朗抱抱她,親親她,哄哄她,還能給她端來一杯熱水。
但是這一次,林蘇叫了宋以朗好多次,都沒人回應,整個房間空空蕩蕩的。
林蘇起身,宿醉的頭疼讓她有些齜牙咧嘴,林蘇下意識的去端床頭的解酒湯,但卻摸了個空。
林蘇愣住了,睜開雙眼,才發現床頭桌上什么都沒有。
林蘇有些奇怪,嘟囔了句:“搞什么鬼?宋以朗去哪里了?”
林蘇下意識的起身出去找宋以朗,樓上沒找到,林蘇下樓的時候看到白鳳和林富正在客廳看電視,問了句:“爸媽,你們看到以朗了嗎?”
林富沒說話,白鳳冷笑:“我哪知道,大早上的,鬼影都不見,早餐也沒做,看這情況,是連午飯都不做了吧!你真是嫁了個祖宗!”
林蘇皺了皺眉,本想反駁兩句,可看了看白鳳難看的臉色,還是什么都沒說,就又上了樓,回了房間。
她打算打個電話給宋以朗。
林蘇回房間,下意識的去了梳妝臺,她回家一般都把手機放在那里。
手機確實在那,不過手機下面卻壓著一份文件。
林蘇拿起手機,“離婚協議書”那五個大字,就這么赤裸裸的映入林蘇的眼簾。
林蘇的胸口狠狠一窒,頭在那一瞬間,疼得更加厲害,讓她臉色都忍不住白了白。
林蘇連忙將離婚協議書仔仔細細的讀了讀,發現宋以朗什么都不要,她的房子,車子,她的存款,他都不要,他只帶走了自己的東西。
而在最后一頁,宋以朗的簽名龍飛鳳舞的停留在那。
宋以朗寫字一向好看,在學生時代,她總說字如其人,那會兒看他的字,就像在看宋以朗的人,癡迷的不行。
她有很久沒看宋以朗寫字了,現在看到,居然是在離婚協議書上。
林蘇突然意識到什么,連忙沖向衣帽間,發瘋似的打開所有的柜子,發現除了她自己的衣服還在,宋以朗的衣服都不在了。
林蘇紅著眼再打開鞋柜,鞋柜里也只有她自己的高跟鞋,宋以朗的那兩雙皮鞋也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