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卻又遲疑了起來，片刻之后，她拿出了自己的包，從里面取出了一張便簽紙和一支筆。

她低著頭，在紙上畫了一個卡通頭像，然后遞到了顧厲臣的面前，“喏，這個給你吧，希望你可以開心一些。”

顧厲臣的視線撇向了面前的便簽紙，紙上的卡通頭像，雖然只是寥寥幾筆，但是卻抓住了他模樣的特色，尤其是那雙鳳眸，更是讓人一看到這個卡通頭像，就知道畫的是他。

只是畫中的這個卡通頭像，臉上滿是笑容，而他……又有多久沒有笑過了呢？

“雖然我不知道你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不過當你真的邁過了面前的這個坎兒，再回頭看看這個坎兒，就會發現，原來也不過如此。”

這個坎兒，不過如此嗎？他薄唇微抿，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所要邁的坎兒，到底是什么！

不過那個坎兒，他卻不得不邁！

漆黑的鳳眸盯著眼前的女人，若那個人不是依然的話，那么其實是誰都無所謂吧。

“你要不要當我的女朋友？”華麗如同絲竹般的聲音，就這樣響起在了空氣中。

鐘可可正拿著包起身，打算要離開，結果卻被這句話給震驚地當場呆立。她那雙圓圓的眸子眨巴著，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有男朋友嗎？”他的聲音繼續響起。

恍惚間，她搖了搖頭。

“那現在有喜歡的人嗎？”他又道。

她的腦袋再度搖了搖。

“那么當我女朋友怎么樣？作為交換條件，你有什么想要的，也大可以說。”他道。

她只覺得一口氣哽在喉嚨口，她……沒有聽錯，他是真的要她當他的女朋友？！

可問題是，他這樣的人，會缺女朋友嗎？光是憑著這長相，只要登高一呼，多的是女人要成為他的女友吧。

“為什么要我……當你的女朋友？”她愣愣地問道，他看著她的目光，依然是淡漠且疏離的，那雙鳳眸中，沒有任何的愛意。

“因為選擇誰當我的女朋友，對我來說區別都不大，若是你不愿意的話，那么也可以拒絕。”他平靜地道。

就好像無論她是接受，還是拒絕，對他而，也都沒什么區別。

她的心跳驀地加快了起來，要拒絕嗎？

對正常人來說，怎么也該是拒絕吧，可是拒絕的話，這會兒卻像是卡在了喉嚨里似的，怎么都說不出口。

————

鐘可可從小餐館回到了工作室中的時候，整個人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她……真的和那個人成為了男女朋友了嗎？

僅僅第二次見面，就成了男女朋友，恐怕說出去，別人都會覺得她是腦子抽風了吧。

她甚至還曾懷疑過，對方是不是被家里催婚，所以要臨時找個女朋友之類的，只不過那個男人的回答卻是，“雖然家里的確也有催婚，但是我還不至于為了這個，找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