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繼續道:“那他們只是劫財的話,為什么對你下手?”
喬妗下意識抿唇,逼著自己開始落淚:“因為……他們想對我亂來,我不從,就開始反抗,誰知道其中一人拿起臺燈砸了我。”
“可是他們有刀。用刀威脅你不是更好嗎?”警方問道。
“是……是因為我不怕死,我心里只有我的未婚夫,我絕不可能委身別人,他們看我不怕刀才用了臺燈,他們說……滿身血就不好看了,幸虧我助理發語音說自己快到樓下了,他們擔心被人看到就跑了。”
警方面面相覷,這根本不符合邏輯。
喬妗刀都不怕,難道會怕臺燈嗎?
而且不管是臺燈還是刀,都有性命之憂,誰能保證不會流血?
“喬小姐,你確定嗎?”警方蹙眉詢問。
“確定。”喬妗放回被子里的手已經攥緊了拳頭。
其中一個警方好心提醒道:“錄假口供是會要負法律責任的。”
喬妗臉色蒼白,突然情緒激動了起來。
“你們什么意思?我剛手術醒來,你們就來質問我,我是罪犯嗎?我現在真的很不舒服,你們不找罪犯,找我有什么用?你們就是這么辦事的嗎?”
“喬小姐……”
“出去,都出去。”喬妗憤怒道。
見狀,醫生上前說道:“還是改天再聊吧,她剛做完手術,的確不宜情緒太激動。”
警方這才罷休離開。
白弋轉身時,喬妗喊了一聲。
“白弋,陪陪我。我很難受。”
“我不是醫生。”
白弋徑直離開,留下震驚的喬妗。
走出病房,警方已經在等白弋了。
“白先生,我們覺得喬小姐似乎有所隱瞞,目前看她的口供其實有很多漏洞。”
“我知道了,你們繼續查。”
“是。”
警方離開。
白弋走到了窗邊,正打算低頭點根煙,就看到了路燈下的兩人。
南寧和顧聞景。
顧聞景將自己的衣服披在了她身上。
南寧笑了笑,說了什么,臉上雖然還有擔憂,但明顯能感覺到她整個人都放松了不少。
隨后,兩人結伴上樓,像是一對璧人。
白弋手里的煙沒抽成,已經被他折成了好幾段。
怎么辦?
他一點都不想放南寧走。
……
病房。
南寧坐在奶奶的病床前,眼淚再也克制不住了。
“奶奶,對不起,都是因為我才讓你變成這樣。”
“我這輩子就不應該認識白弋。”
“都是我的錯。”
她的眼淚滴落在奶奶手背上,身后的顧聞景看了于心不忍。
他遞上了手帕,安慰道:“你奶奶情況已經穩定,一切都要往好的方向看。”
南寧捏緊手帕,抬眸看著顧聞景,用力搖搖頭。
“我辦不到,就差了那么一會兒,奶奶明明可以獲救的,可她現在就躺在這里。”
“我知道,是因為白弋恨我,所以他才故意這樣的!”
“是我害了奶奶。”
“我無法原諒我自己,更無法原諒白弋。”